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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过汪忆帆ktv的名称和地点之后,我二话没说,连公交都不坐了,直接在学校外搭黑车往那边“杀”了过去。黑车到那个鬼地方要五十块钱,公交车顶多三块,平时这个钱我是绝对不舍得花的,但今天不一样,我总觉得再不过去这几个小子肯定要闯出大祸来。

    我进入ktv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上来笑面如花地喊欢迎光临,但我没有理他们,风风火火地直奔汪忆帆所说的那间包厢。

    大概这帮人觉得我是来找事的,也没上来阻拦。

    我从窗户口看进去,现实看到了顾婉玲的脸,她侧坐着,还是一贯那种特别冷淡的表情,她旁边还坐着两个外联部的女生,是我分到汪忆帆一组的人。而后我看见了乔冉,她也躲在角落里,连她这种麦霸这个时候都不唱歌了,我想一定是特别不愉快了。

    汪忆帆故意坐在那一帮社会人士和我们社团人的中间,可能是有意要划清界限。

    房间里有人在干嚎,听着我就很不舒服,能把歌唱地这么难听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估计是听不见,于是我索性推门进去。

    那帮人估计是以为是服务生进来例行查房,一开始还没理我。

    但当那俩女生像看见救星一样喊我社长的时候,那五个白领打扮的家伙才转过来看着我,那个唱歌的家伙也把歌给停了。

    我说:“打扰了各位,我是来带他们回去的,他们和我一起出来拉赞助,现在已经到了时限了,学校有制度,我们要返回去。”

    那一撮白领中有一个男的借着酒劲大声说:“他们已经拉到赞助了,让小妹妹们多陪咱们玩一会儿,男的跟你回去,哈哈哈”

    他说话的声音和腔调一听就知道是喝醉了,他的话引起边上其他几人的大笑,实在让我很不舒服。

    我说:“不行,学校有制度,对男生严格,对女生要求更严格,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们十一点有门禁,不能老是呆在这里,而且我的干事们明天都有专业课。”

    “哟,专业课啊。”我很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公司白领,说话很没素质,而且语气跟小混混差不多,难道喝醉了酒真的可以让人变得这样失态?

    “你们大学生,不是都习惯了翘课么?小妹妹们与其翘课去和男朋友打炮,不如配我们玩嘛!”他这句话一出来,顾婉玲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我连忙往旁边撤了一步,按了一下顾婉玲的肩。

    我说:“几位大概是喝醉了,你们好好玩,我要带我的人回去。”

    “没劲了啊!”有一个各自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八几的家伙站起来,说,“这就没劲了啊,你把他们带走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唱什么k?”

    我不想再理他们,说:“忆帆,带几位女生跟我走。”

    汪忆帆点了点头,站起来,几个女生也像是得救了一样,赶紧站起来跟上,旁边一个男的上来就拉住了汪忆帆的手,说:“别走!”

    汪忆帆还没来得及反抗,我冲上去,先握住了那个家伙的手腕,说:“干什么?要动手啊?再啰嗦我叫保安!”

    那人甩开我的手,与此同时,汪忆帆也带着几个女生推到了门口,站在我身后。

    大概是因为成为了所谓的社长,又有了这帮学弟学妹做“后盾”,加上经历了和天哥的种种交锋,我的胆子也变得比以前大了许多,尤其是在面对这种借酒撒泼的家伙的时候。

    我说:“我反复说过了,学校有制度,我们必须回去,你们还想怎么样。”

    估计是刚才我那句叫保安起了一点儿效果,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那帮人也收敛了点儿,但其中还有个比较滑头又比较大胆的家伙,说:“哎!同学,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一场误会,不过今天你的部下们表现很不错,找到我们公司的赞助,知道多少钱吗?八万块,资金,不是物资。只要他们留下来陪我们玩一下而已,就耽误”

    我立马打断,说:“不用说了,八万块?你是你们公司老总吗?”

    “不是不过”他想说话。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们签了赞助协议吗?”

    那人不说话了。

    我说:“你不是老总,没签赞助协议,就凭口头上那么几句话,还把我的干事带到这个地方来喝酒,搞得乌烟瘴气,我就搞不懂你到底要干什么了。走!”我说了句走,让汪忆帆带人出去。

    但汪忆帆好像没有走的意思,她推了一下顾婉玲,顾婉玲立马带着那几个女生包括乔冉出门。

    估计我是真的丢了那几位所谓“白领”的人,他们相当生气,说了一堆“学生拽什么拽”、“出了社会你就知道厉害了”、“少装清高”之类的屁话。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位也又说了一句:“这赞助可不是哪儿都拉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