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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气我们。

    这回苏婧真的怒了,一个电话打给天哥,说:“阿天,你那个乐队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那么大牌吗?我们在中央广场等了四十分钟了,人不来电话也打不通。”

    我听不到天哥在说什么,不过估计没说什么好话。

    苏婧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愤怒,说:“我的责任?这也是我的责任?md跟我有屁关系,是你们跟他们谈的,现在我们就是做苦力,我们知道什么啊?”

    “tmd五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开始演出,现在回去包括准备时间,来得及吗?你打电话过去啊?我们打不通?”

    我和文强都焦急地要命,我心里暗暗地想,估计天哥是不把苏婧弄走不会罢休了。

    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惊奇,人怎么可以无聊下作到这个程度,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就算了,一个破社团里的破事,居然每一件都可以拿出来大做文章。

    “什么?你也没办法?你没办法,这个责任怎么担?谁承担得起?”苏婧越说越怒,我感觉她快要哭了。

    文强也看不下去了,还想上去抢电话,但苏婧挡了她一下。

    后来不知道那边又说了几句什么,苏婧说:“好,好,那只能这样了,你别再耍花招你还嫌没玩够吗?”

    我一直觉得,如果这件事也是天哥在搞鬼的话,他的胆子实在是大,也实在是有自信,而且还有种“舍己害人”的特殊“优秀品质”。

    要知道晚会办不好,他和梁华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只不过作为出来迎接者的苏婧和我们责任更大而已。

    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办事不利,交涉不好甚至走错路什么之类导致的结果。我们又没录下天哥分配任务时的录音来,谁也没法证明天哥跟我们说过什么。

    苏婧放了电话以后,我们问她怎么样了,她说:“原本计划今晚的节目,是先让乐队热场,然后各校学生老师表演,最后乐队再压轴的,现在这情况,阿天要去跟老师说取消热场的节目,我们尽快去找到乐队。”

    我说:“要不要我们去跟老师说?他说不会又耍什么花招?”

    苏婧说:“耍都耍了,还能怎么样?这件事他自己也要负责,我们还是不要蹚浑水了!”说完之后就带着我们去找了一辆出租车。

    这一次我们要直接去乐队工作室,一路上我们还是轮流跟乐队的负责人打电话。从中央广场到他们工作室至少要三十分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那边故意玩我们,车大概开了十五六分钟,苏婧居然打通了那边的电话。

    我知道苏婧一肚子的火,但她居然还能很淡定的对那边说话。

    她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我和文强坐在后头,不太容易听清她的话语。

    不过大概说了三四分钟,苏婧突然提高音量,大声说了一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不是说好了吗?”

    估计是在出租车司机身边,苏婧不好发作,就先让司机在路边停车,付了钱,下车。

    我和文强站在苏婧边上,我看着苏婧那表情,简直可以用无助绝望来形容。

    她说:“我是按照阿天给的地点来的啊,你们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过,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好像都是无济于事了。

    我和文强就像两个傻x一样站在那里,等苏婧跟乐队的负责人打完了电话。她没理我们,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着,她开始崩溃了,至少我认为苏婧这样子算是崩溃了。

    她对着电话说:“你高兴了,你满意了,什么扭了脚,什么走错了路,都是你吧?都是你吧?你要整我,我告诉你,你目的达到了,现在我很惨,超级惨,你开心了!”

    说完她狠狠挂了电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文强上去问:“苏婧学姐,发生什么事了?”

    苏婧回过头来就凶上了,说:“走开,什么忙都帮不上,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跟文强相视望了望,虽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都不敢跟苏婧再多说一句话。

    苏婧自己冷静了很久,才说:“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

    我们只能说没关系,就算是心里有怨气这个时候也不敢发作了。

    苏婧说:“乐队突然说不来了,他们说约定的地方不是市中心中央广场,而是百货大厦对面。他们等不到我们准备返回工作室,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的一个鼓手,一个女的,扭了脚,所以他们不来了,这份钱也不赚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我想,这个乐队无耻就算了,找借口也不能找个好点的么?但我们根本没办法,校方没给他们结账,双方也没签合同,他们想不来就不来。我不知道是天哥太高估他跟那帮人的交情,还是他故意又在算计我们。

    总之这件事还要解决,而且必须在节目开始之前解决。

    回到学校以后,苏婧和我们去到闭幕晚会的现场,苏婧和天哥一见面就吵了起来,后来被梁华和几个老师劝开,我看见那几人,张雨也在其中。

    我一直在想这些事里面张雨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又或者什么角色也没充当。

    不过,可以看出来,这回老师们对苏婧的厌恶之情明显又加深了,我看到他们一直在数落苏婧,天哥虽然也说,但却不过是轻描淡写,至于我们几个小干事,老师是不管的,而且以苏婧的脾气,肯定又把罪名全部担了。

    我听到老师对苏婧说:“你说,你说清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给我现在想出一个方案来。”

    苏婧说:“也只有叫别人来顶节目了。”

    团委的罗老师说:“临时出节目,怎么可能?你们出什么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