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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左右,那天我在上早自习。

    高考前我那所学校的早自习十分变态,早上五点半就开始了,而且不能迟到。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多,那时候我正拿着本语文书神游太虚

    但是看见她的号码时候,我真的兴奋了,特别兴奋,就像那个谁说的什么虎躯一震。

    把我身后睡觉的那个家伙惊醒,用家乡话问候了一句我妹的内分泌系统。

    其实现在回忆起来,有些事情真的很傻,有些事情离我已经有那么点远了,但是回忆起来还是失眠。

    那时候,她来电话就说了一句话:“我在你住的那条街的街口,不认识路,你来接我吧!”

    这是我复读以来第一次逃课,而且是飞快的跑出去。班主任就站在教师前面,我出去得时候他整个人都诧异了,还“哎哎哎!”喊了几句,但我根本没有听。

    她真的站在街口,没有化妆,但穿着我几乎已经不认识,烫了个梨花头,头发也染过。

    她很漂亮,这一点不可否认。

    阳光很暖,把她也映得有了几分光彩、

    或许只因为我把她当成女神,所以我觉得,这一刻,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与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的清纯,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好像,能这样见一面,我这几年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她一见我面,就说:“我肚子饿了,这里哪里有早餐吃吗?”

    我带她去街角一家店,吃的什么我几乎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一直说这里的东西还不如她学校里的猪食好吃。

    我把她带到我住的地方,房东见我带了一个这样的姑娘回来,几乎是目瞪口呆看着我进屋的。

    我关好房门以后,她大大咧咧的就在我床边坐下,说:“这里其实看起来挺不错的,比学校宿舍强多了,就是没有空调,好热。”

    她当时把外衣都脱了,就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背心。

    她身上的皮肤很白,即使近看也很光滑很细腻,现在想起来,其实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多少都会心猿意马。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在我面前很随便,还是跟哪个男人都这么随便。

    张雨说:“你如果要上课,就先去上课吧,你放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你屋子里啊?”

    我说:“那有什么关系,今天我有两场考试,最好还是不缺席。”

    其实我当时特别想留下来和她呆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你可以说我纯洁,可以说我傻笨蠢,但是我就是想多陪陪她,没别的。

    大概七点左右,我就返回学校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

    我回去的时候,班主任正在发试卷,瞥了我一样,说:“林誊,你拉个屎要一个小时么?”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的逃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全班却爆笑了起来,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可笑的,但被高考折磨到快死的无聊复读班同学,一直到高考完后的假期,都还在拿这件事找乐子。

    不用说,上午两场考试,我也完全是魂不守舍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更让我想不到的大乌龙发生了。

    我刚进门,就看见张雨还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我的mp4捣鼓,一脸暧昧的笑容。

    我当时惊呆了,立马关门。

    其实,哪个男生不存一两部苍老师、武老师、小泽老师。

    我复读那一年没有笔记本电脑,只能把mp4带去学校玩,我的歌、电影什么的,都存在这里头,当然,也包括我聊以慰藉的东西

    张雨看见我怔在门口,就抬起头来,笑着说:“看不出啊小朋友,看起来挺正经的啊,是不是呆在这鬼地方太寂寞了?”

    我当时低着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这个同学拿去玩过,我不知道他存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哦那你这副表情干什么,做贼心虚!”她说。

    我当时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要是现在,我肯定是找她身上的洞钻进去!

    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却把mp4放下来,说:“好了好了,其实我理解的,看看这东西也没什么。”

    其实我早应该清楚,对于这种事,她比我了解得多,但我还是说:“你?你也看过啊?”

    她耸了耸肩膀,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说:“其实大学生基本上都看过。”

    我当时真的是一个非常不善于言表的人,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我早就听人说过大学“脏”,但是我倒还没想到女生也会看这些东西。

    张雨倒是一直一脸的无所谓,对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惊讶吧,这种事情很正常啊!”

    我嗯怯弱地问她:“正常,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试过?”

    她先是呆了几秒,然而才慢慢低下头。

    我对她当时的表情印象非常深刻。她当时,大概就是像小孩子犯错一样的神情,大概有半分钟左右,却又笑起来,使劲拍拍我说:“你说,我要是试过,你会怎么看我?”

    我说:“没什么也没什么”其实我能说什么,我早就该知道她跟别人做过什么,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自己不肯相信而已。

    她说:“屁!你能无所谓?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你肯定特瞧不起这种人,觉得这种人很贱!”

    我说:“没有啊,你干嘛这样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