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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这些人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给常青打了一个电话,一身酒气的赵凡尘出来透气,莫名其妙的又出现在了公园里的那条幽静的小石子路上,嘴里咬着烟,鞋里面好像钻进了一个石子,就在两只脚指头的缝隙里,磨得不行,坐在以往坐过的那条长竹椅上,脱掉鞋子,抱着脚翻来覆去的检查着,头一偏,就瞥见那盏坏了的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水墨画般温婉朦胧的优美女人,女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赵凡尘,皱着忧郁的眉头,整张小脸清澈,干净,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杂质,和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

    并没有看不惯赵凡尘双手抱着脚贴近脸的举动,只是有些奇怪,赵凡尘冲着女人露出一个市井小民特有的微笑,道:“咋了?”

    温婉的女人没有说话,轻轻地转过头,继续仰着小脸,望着天空,没有惊世骇俗的味道,有的只是清新,淡雅,赵凡尘抱着脚,目光游移不定,盯着女人在看,从脸蛋都胸部,再到屁股,最后到那条修长的玉腿,女人的皱着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全身在这个男人的目光里已经完全暴露了,女人的修养真的很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赵凡尘抹一把口水,兴致勃勃,瞧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发出由衷的赞叹。

    女人也许是终于忍不住了,别过优美的脸蛋,清澈,纯净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伤感,声音还是那么美,轻声道:“你不累吗?”

    “俺不累,你不用为俺担心,你继续。”继续不知死活的将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胸部,赵凡尘很善解人意的道:“其实你要是站起来的话,样子就更美了。”

    女人没有在接话,这次,她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孤独,无助,黯然神伤,赵凡尘穿上鞋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面对的这样的情景,有些茫然无措,他只能不说话,坐着,沉默着。

    好久之后,女人犹豫了一下,抬起头,默默地道:“我真的很美吗?那他为什么他还不来接我,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

    赵凡尘看着女人伤感的样子,只是下意识的问道:“谁啊?”

    女人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就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仰着小脸望了一会儿天空,月牙儿慢慢的藏进阴云里去了,她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干净的清秀摸样,柔顺的青丝像一条瀑布,步履轻盈,对赵凡尘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声谢谢就沿着石子小路慢慢走了。

    女人从面前飘过的身姿,空气里还滞留着隐约的馨香,望着那道离去的优美背影,赵凡尘莫名其妙的喊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人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丝毫的滞留,只是淡淡的道:“要是有缘下次遇见的话,也许我会告诉你的。”

    对于这种可遇而不可求,讲究缘分的女人,赵凡尘不会去患得患失,也不会去奢望,更不会刻意的去惋惜什么。

    老柴的母亲特意给赵凡尘熬了一锅小米粥,老人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喝第二碗的时候,小四打电话来了。

    电话里,小四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困倦,带着疲惫,赵凡尘意识到可能出事儿了,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出事儿了!”

    白丽芳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昨天说完,今天就出事儿了,赵凡尘冲着电话喊道:“你和狗娃,还有姚旭一家人没事儿吧?要不行你们就先撤回来吧,保住人要紧,我尽快赶来云南的。”,

    “我们暂时倒没什么事儿,我已经让姚旭的家里人去外地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昨天我和狗娃,还有姚旭出了一趟缅甸,带回来一批钻石和翡翠,不过在路上遇到了拿赃的,狗娃把其中一个人给废了,这个人有个叫阿杜的大哥。”小四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聪明,他不说有多危险,但他会告诉你有多严重。

    云南的阿杜,一个很牛的人,牛到只有两个人就敢去和缅甸最牛的人吴登敏抢生意,阿杜有一个义父是至尊宝的罗九如,人称罗狐狸,白丽芳说,云南几乎一半的玉石矿和加工黑作坊都在阿杜的手里,阿杜最喜欢和缅甸人做生意,十年前那次阿杜见过吴登敏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很确定,阿杜和吴登敏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关系,一种可以延续十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