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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看了广场上的那个大电视很久,赵凡尘还是第一次知道,电视原来是可以这么看的。

    已经搬了一个月的砖了,今天刚发完工资,赵凡尘准备和狗娃去外面吃顿好的,本来还想奢侈一把的,看了看衣服上的混泥土渣,赵凡尘和狗娃没好意思挤公交车,步行前进,这个时候的西安的天气还是很热的,狗娃嘴里咬着雪糕,挽着裤腿,不知道哼唱的是从哪儿听来的网络歌曲,断断续续的。

    就在狗娃和赵凡尘要过马路的时候,前面围了很多人,好像是出车祸了,赵凡尘本来不想看的,可是狗娃已经挤了进去,凑上去,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躺在血泊里,包撒在一边,很多人围着,指点着,就是没有一个人伸手救援或是打急救电话,只有狗娃冲过去摸了摸女人的脖子,冲着赵凡尘道:“他还有气小凡哥!”

    当你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你的面前快要消逝的时候,也许你可以救她,就是几秒的时间而已,赵凡尘没有犹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就这个人,抱起女人冲出人群拦车去医院,路上的出租车没有一个愿意停下来,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拦不到车,两人急得满头大汗,实在没有办法了,赵凡尘是跟一个卖西瓜的大爷借了一辆三轮车,赵凡尘抱着女人,狗娃骑着三轮车,向医院冲去。

    进了医院,狗娃大喊医生救命,一个护士气冲冲的道:“你喊什么喊?要看病就先挂号交钱!这里是医院你们不知道啊?”

    赵凡尘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她伤的很重,救人要紧啊!”

    护士看了赵凡尘怀里的女人一眼,不紧不慢的道:“这里是医院?你以为是你家啊?先去挂号交钱!要不然人救了,你们不交钱怎么办?”

    看着她的那种表情,赵凡尘当时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后来赵凡尘才知道一个穷人抱着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冲进医院喊医生救命的时候,马上会迎出来很多医生和护士救治病人的情境,只会出现在电影里,一个人的生命很脆弱,也许就是因为耽搁这几秒钟的时间,就会消逝。

    就在赵凡尘和狗娃都火冒三丈的时候,一个声音道:“她受了很重的伤,快送急救室!小兰你赶快通知手术!”

    一个女医生出现在了赵凡尘的面前,扎着马尾,带着一副眼镜,很知性,她瞪了一眼刚才的护士,让赵凡尘把人送往急救室,放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女医生让赵凡尘和狗娃在外面等,一个护士让赵凡尘办理住院手续,赵凡尘掏光了自己和狗娃的所有工资,再加上出门时,小会给的两千块钱,还是不够,最后还是刚才的女医生出面,医院才答应让赵凡尘两天后把剩下的钱补齐。

    “她伤的很重,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不过我们还要进行一个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们两个谁是家属?还有她的血型很特别是rh阴性血型,我们医院没有这种血型,你们谁是这种血型?”女医生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悦耳的磁性。

    狗娃往手术室里凑了凑道:“俺们都不是她的家属!咋办?这是啥血型?”

    女医生听后重新打量着赵凡尘,目光有些复杂的道:“你们不是病人家属?”

    赵凡尘用衬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不是,我们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的,我是这种血型,没有家属签字,先救人不行吗?”,

    女医生把手里的纸递给了赵凡尘道:“这个是没办法的,没有家属的签字,医院是不会动手术的,这个我也没办法,她失血过多,要是再耽搁的话,她可能就没救了!,既然你是这种血型,那你还等什么,就你来签吧!救人要紧。”

    狗娃看着赵凡尘没有说话,女医生看着赵凡尘也不说话,赵凡尘觉得手里拿着的纸很沉,很沉,他的手第一次在颤抖,最后他还是签上了赵凡尘三个字,去输了血,在走廊里等了将近三四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女医生走了出来,拿下口罩,擦了把额头的汗,道:“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

    “谢谢你!医生。”赵凡尘站了起来,狗娃小艾那个女医生露出一个标准的招牌式微笑。

    “不用谢我,救她的人是你!顺便说一句,你这个人很特别!”女医生推了推眼镜框,轻柔的一笑,她是那种很知性,很轻柔,很有风情的女人,就像春风里的柳条一样,静缢,飘洒,又很随性,有一种高山远水的明朗和小桥流水的清秀。

    赵凡尘很无耻的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特别的,你能发现这一点也不奇怪,我叫赵凡尘!。”

    狗娃立在赵凡尘身后道:“俺叫狗娃!他是俺姐夫!”

    “你们俩个真有意思,你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我叫徐莫!”女医生看着赵凡尘贴在背上的劳动迷彩服,湿透了,她不认为着个男人会是一个农民工,在潜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