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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喜,你家老爷呢?”永宁公主带着萍儿摇着折扇又晃到了卢子秋的府上,卢喜到卢子秋的府上听差只有几天的时间,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像羽希姑娘说的一样很是机灵。

    “哟,是宫少爷啊,老爷正睡着呢,看这样子不睡到明天早上怕不会醒的。”

    “睡觉?这大晌午的他睡个什么觉啊?”

    “宫少爷啊,你哪里知道我家老爷啊,前天晚上看了一宿的大明律,昨天审完案子,将李万忠送进刑部大牢又紧跟着进宫面圣,回到家里已经夜了,老爷又连夜写折子,折腾到凌晨将折子递上去之后才回来睡下,都两天两夜没合眼啦。”

    永宁没有想到卢子秋为了审倒李万忠竟然作了那么多的工作,看他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有点难以置信。

    “萍儿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永宁提着食盒便进了卢子秋的卧室,卢喜知道宫宁与自家老爷的关系非比寻常,也就没有阻拦。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永宁将食盒放在桌上,才发现卢子秋的睡觉姿势着实不雅:青色的官服都没有脱掉,只是随随便便的扯开了一些,皱巴巴的覆在身上,手中抱着一个棉花填的枕头,四腿八叉的,更恶心的是口水滴了老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样子的卢子秋,永宁反而觉得真实可爱,比他站在台上义正词严的时候还可爱。

    永宁拿出手绢给他擦去嘴角的口水,冷不防卢子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吓的一呆。卢子秋又把一张脏脸凑过来,在永宁滑嫩的小手上蹭啊蹭的,一边蹭还一边说着梦话:“小艳儿,你的皮肤是越来越滑了,让我亲一下。”

    永宁公主听的柳眉倒竖,也不管他正自酣睡未醒,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的腰间重重的一拧。

    “啊”卢子秋的惨叫升足足让卢喜做了三天的噩梦。

    “小姐,这戏文里净会胡说。”觅春楼中,侍女香芷愤愤不平的告诉羽希姑娘

    “戏文多嗜夸张,他们多半是将卢公子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是也不是?”羽希笑着问道。那一天卢子秋怒审李万忠的时候,羽希姑娘站在觅春楼远远的看着,虽然隔得有些远,可是卢子秋的破锣嗓子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让羽希也听的真真切切。没过几天,心思活的戏班子便把那日的怒审添头加尾变成了一台大戏,据说火爆的很,戏园子是场场爆满,这不连香芷也忍不住的去听了一回。

    “我哪里是气的这个?卢公子这样的人物,便是再如何夸也不为过啊。可恨的是那些戏子竟然把卢公子和牛小翠搓到了一起,说卢公子见到牛小翠被礼部侍郎抢走,便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舍弃乌纱帽,丢了性命都要救心上人,最终打到了李侍郎,抱得美女归,从此卢子秋与牛小翠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姐,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啊?”羽希一呆,也没有想到戏文竟会编成这样,接着乐得前俯后仰,波涛汹涌,全无一丝淑女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