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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知先生惯弹七弦还是五弦?”羽希被勾起了好奇。

    卢子秋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我认得七弦五弦,恐怕它们也必然不识得我,我清唱便了。”卢子秋一边用手在案几上打着拍子一边沉浸到浓浓的思念之中:“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梦萦云荒第几篇\风沙滚滚去天边\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连翩\又见海上花如雪\几轮春光葬枯颜\清风不解语\翻开发黄书卷\梦中\朝生暮死一夕恋\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知君到人间\千载相逢如初见。”卢子秋一边唱一边回想前世的种种,造化弄人,偏偏让自己在踌躇满志的时候穿越到了这里,年迈的父母何人奉养?本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便宜了谁?自己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卢子秋唱完已是泪盈眼眶,他不愿让羽希见到自己动情的样子,站起身拱了拱手,哑着声音说了“告辞”便匆匆离去。

    羽希姑娘一语不发跟在后面一直送到了院门外,方始停住,看着卢子秋单薄的背影,羽希喃喃的说道:“先生虽然不通音律却将此曲演绎的如此完美,果然是娱心、娱情,高明之极。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回到觅春楼才发现刘德榜等四人业已离去,卢子秋正想离开的当儿却听到对面的洞庭湖厅传来刁奴恶狠狠的声音:“你也不打听打听,吃霸王餐吃到咱觅春楼来了,嫌命长了是吧。”

    原来是宫宁和小平两人见到卢子秋返回,所以准备起身离开,觅春楼的伙计早已等得不耐毕竟夜色已深,客人们不是带着姑娘风流快活去了就是惧内早早的回了家,偌大的觅春楼中已经并没有多少客人,唯独这洞庭湖的两位占了雅间却抠得紧,一个姑娘也没找,害的伺候了半夜也捞不到好处,早盼着他们滚蛋呢。

    却不想宫平准备付银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银袋子竟然不翼而飞了!想是方才拥挤中被贼人顺手牵了去。一见两人没有钱,龟奴的脸色可就变了。

    “我告诉你,今个要是不把钱付清了,你们俩就别想出这个门。”

    “本公子的银子今日丢了,来日定将双倍奉还。”

    “双倍奉还?我呸!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的,原来是白吃白喝的泼皮无赖,出了这个门谁还找得到你们哥几个先把他们逮起来。”

    “谁敢!”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让我们绑了,否则哥几个手重伤到了你可怨不了咱们兄弟。”

    “就是,你们长得细皮嫩肉的,老爷们中有不少喜欢这个调调,说不定能作个娈童什么的,那样也好过骗吃骗喝啊。”几人一边奚落着一边散落着围上来。

    “我要杀了你们!”宫宁气得双目冒火,满面通红。但是几个伙计丝毫不惧依旧笑嘻嘻的慢慢围上来。

    正自彷徨无计的时候,后面有人高喝一声:“住手。”

    “哟,是卢公子啊,小的给您请安了。”觅春楼的伙计惯生了一对势利眼,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位公子欠着你们多少银子啊?”

    “不敢欺瞒卢公子,他们俩个泼皮连吃带喝花掉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