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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大人没有资格,那本官有没有呢?”话音刚落,便从外面慢慢走进一人,竟然是杭州知府杜柄希!

    卢子秋从未和杜柄希打过交道,更没有什么交情,还摸不准他的来意,楚天雄也是有些茫然摸不着头脑,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他来不及做多少准备便匆匆赶了过来。这杜柄希与自己的交情也是泛泛,自己也未上门相求,他怎么会巴巴的来趟这汪浑水?

    杜柄希进来之后与楚天雄、郑宏德点头示意之后,便转向王通问道:“王大人,不知道我这个杭州父母官有没有资格问一声,卢子秋卢公子犯的到底是那一条国法呢?”

    郑宏德心中大震,因为杜柄希称了一声卢公子!是什么竟然能让他不请自来,又挺身而出,甚至还叫出了一句卢公子呢?说这老小子心血来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相信吗?

    王通正要说话,却被郑宏德抢了过去:“下官听王大人说这卢子秋勾结倭寇,有辱国体。”卢子秋一呆,好家伙一转眼的功夫罪名都改了,刚刚还是年少轻狂在考卷中诋毁朝廷,现在便是勾结倭寇,有辱国体了。不过卢子秋倒也明白其中的奥妙,如果是在考卷中诋毁朝廷,那么作为本届主考的郑大人就不可避免的要成为矛头,而如果是勾结倭寇,反正这句话是王通说的,你找他去吧。由此可见,郑宏德并未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可能是受了朋友之托,眼见有麻烦便要抽而而退了。

    “王大人,不知道郑大人所说的是不是实情?”杜柄希问道。不得不说杜柄希的问话很有技巧,如果王通回答说是,那么就是承认私通倭寇这个罪名确实如郑大人所说就是他王通说的;如果王通回答说不是,那么就是否认卢子秋勾结倭寇。

    不过王通那脑袋哪里能转得过湾来,只见他义正词严的一挺瘦弱的胸脯道:“确实如此!”

    杜柄希装作不经意的扫了郑宏德一眼,郑宏德还以感激的一笑。卢子秋心中暗道:这做官的果然都是人精,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当然,王通是一个特例,这个活宝还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盟友郑宏德郑主考已经被策反了。

    “捉贼捉赃,捉奸么也要捉双,不知王大人控告卢公子勾结倭寇,有辱国体可有证据?”摆平了郑宏德,杜柄希开始要专攻王通了,对付这个夯货还不是手到擒来?正当杜柄希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不知道杜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呢?”

    杜柄希心中一阵惋惜,暗道: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一个是京城来的主考,一个是二百五一般的监察御史,他们和卢子秋根本没有交集,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整他呢?原来根源在你这里啊,窦大人你犯得着和一个小小的秀才为难吗?

    楚天雄的眉头松了开来,窦诚啊窦诚,你终于是露面了。

    窦诚作为浙江省最高的官员,所有的人都起身相迎!窦诚随和的摆了摆手,笑道:“怎么?诸位大人怎么有此雅兴齐聚府学,这是要吟诗作对吗?窦某又怎么能不凑个数呢?”

    这一下场中的形势又变了,表面上变成了楚天雄和杜柄希两人面对窦诚、郑宏德以及王通三人在这个场合下,卢子秋是插不上什么话的。从人数上说,窦诚占优。

    其实,当窦诚进门的时候也是暗暗心惊,心说这卢子秋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惊动了楚天雄和杜柄希两名极有分量的实权官员!

    窦诚的到来让王通胆气立壮,亢声说道:“杜大人,这卢子秋当日在城头之上冒充朝廷官员,公然与倭寇媾和,曲意相迎,极尽谄媚,有辱国体,罪大恶极!这一点当日围观者甚众,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不是证据吗?”

    王通这话一出,杜柄希也感到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