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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卢子秋没有接过去,栾雨霏还以为他小看暴雨梨花针的厉害,便说道:“你莫小看了这小小的银匣子,它可是素有:‘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的美誉。这里面的每一根针都是经过鹤顶红毒淬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虽然说不上见血封喉,可是中者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先是会浑身发软,然后面红耳赤燥热不已,之后是手舞足蹈不能控制,到了头顶冒烟之时已经是神仙也无救了。”

    “这么厉害的暗器还是留在你的身边更安全,我也更放心。”卢子秋言不由衷的说。放心?能放心才怪要是你哪天动起怒来,给我一梭子,我可没有那个日本忍者躲避的本领,还不被射成筛子,头顶冒烟而死?这么厉害的暗器就这么送给我?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在试探我呢?要是我老实不客气的拿走这暴雨梨花针,谁知道她会不会马上暴起发难?还是忍一忍吧。

    听到卢子秋关心的话语,栾雨霏嫣然一笑,道:“你放心,以我的身手根本就用不上这个。暴雨梨花针只能发射三次,刚才我已经用了一次,也就是说只能再发射两次,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栾雨霏将暴雨梨花针安装在卢子秋的左臂上,又教了他使用之法。见她是真心将暴雨梨花针送给自己,卢子秋有些纳闷,他弄不清楚栾雨霏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大岛川不愧是甲贺家族出色的中忍,即便是在身中暴雨梨花针的情况下依旧躲过了卫兵重重的追捕并顺利逃回了驻地,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的驻地和毫发无伤的毛利次郎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燃起无尽的怒火!他明白自己上了卢子秋的当了。

    “大岛君您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毛利次郎关切的问。

    大岛川浑身发软,甚至连嘴唇动一下都很难。

    “大岛君,您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很烫,是发骚,哦不,是发烧了吗?”

    大岛川还是不回答,手脚却开始舞动起来。

    “大岛君,你跳的这是什么舞?是有什么喜事吗?”毛利次郎彻底的糊涂了,“你的头上怎么会冒烟?这是哪门高深的武功?”

    最后,终于折腾够了的大岛川安静的躺在行军床上,双目暗淡,生命的迹象从他的身上一点点逝去,可是顽强的中忍还是以他坚强的意志,艰难的翕动着嘴唇说出了让毛利次郎胆战心惊的一句话“不要和卢子秋说话!”说完,头一歪脚一伸,呜呼逝去。

    不要和卢子秋说话?卢子秋说话中到底暗藏着怎样的秘密?竟然能让一名中忍在临终之前还念念不忘、如此忌惮?!

    当朝阳初升的时候,打扫庭院的老兵惊讶的看到卢子秋和栾雨霏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栾雨霏神色倒没有什么,只是卢子秋卢公子面容憔悴、哈欠连天,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老兵默默的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呐,贪欢无度,真是不知道爱惜身体。”

    “你说什么?!”栾雨霏杏眼一睁便要发难,却感觉到右手被拉了一下,回头见到卢子秋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刹那间栾雨霏所有的气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俏脸一红,轻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整个过程看得老兵目瞪口呆,连笤帚掉落了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