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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右首的汉子便运气叫道:“四位朋友苦候了多时,还不肯现身吗?”

    司空惊天心中一惊,习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刻大敌当前,自己竟然浑然不知。左右环顾之际,已不知从何处跃下四条人影。手中明刀晃晃,一字拍开站定。

    挂刀的汉子说得没错,连来人的数目也说的是分毫不差。

    四人未免泄漏身份,都是身着黑衣,又以黑布遮面。

    当先一人,冲着司空惊天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道:“你就是复姓司空的小子?我等奉命来取你的性命!”

    司空惊天此刻竟然现出从容的一笑,道:“想不到区区在下的人头,竟然动劳了四位大驾。这让在下如何敢当?”

    那黑衣人身后,闪出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来,两道恶眉倾斜在脸上,虽是蒙面,仍可见其狰狞。那人先是一声冷笑,这才恨恨的说道:“阁下的小命已在我们兄弟的股掌之间,你还能笑得出来?”

    司空惊天身旁挂刀的汉子忽然哈哈的笑道:“四位想在我们兄弟面前拿人,怎么也不曾问问我二人的意思?”他本是一脸冷竣之色,这哈哈一笑,听在人耳中就犹如夜半鬼哭,竟是这般的阴冷。

    那四人之中,缓缓的走上来第三个人,像是刚刚才发现了司空惊天身旁还有两个人一般,放肆的叫嚣道:“人人都知道我们兄弟心狠手辣,手下素来少有活口,今日爷爷高兴,本想饶了你二人的性命,你们难道还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爷爷把你劈开了喂狗!”

    悬剑的汉子忽然把头扭向司空惊天一侧,带着挑衅的笑意说道:“我看他的主意不错,这附近野狗甚多,把他四人一一劈开之后,还能给一群野狗作餐果腹,岂不是一件幸事?”

    司空惊天听了他的话兀自不解,尚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传来,那先前开口漫骂的一人竟然真的被生生的劈成了两半!身旁的三人乍闻变故也惊得面如土色,几乎是齐齐的向后大退了一步。

    大树的背后已不知何时多出一条魁梧的身影,两鬓班白,胡渣满面,一脸沧桑之色,此刻还正兀自在那半片尸体之上浑若无事的擦拭着手中的一把锈斧。那岂不就是先前路遇的那个樵子?

    当先而出的蒙面之人尚算镇静,强忍着血腥味直冲脑际,颤声的说道:“久闻杨坛主手下有一员猛将,手拿开山锈斧,力能劈卸华山,阁下莫非就就是‘南山樵子’钟”他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南山樵子”四个字说了出来,后面的话竟然再也接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