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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即起,实如牵一发而动全身,候吕二人再顾不得温言相劝,只好相继加入战团。

    司空惊天运起形意剑法,剑走飘零,挥手之际与张李二人斗得旗鼓相当。侯琨心忧吕善南的伤势,一边伸手扶持一边恶战黄尹二人,兀自不曾败落。

    只可惜吕善南失血过多,虽有侯琨半扶半架,仍不免险象环生,勉强拼了数招之后,眼见一人挥刀攻来却不料眼前一黑,“当”的一声宝剑落地。

    吕善南刹那间心灰意冷,暗道一声“罢了,罢了。”竟不再抵御,微闭双眼。

    侯琨忽觉有异,回首之际已然救之不急,大惊之下,一声虎吼,将长刀迅急的掷出,盛怒之下竟将那名弟子连人带刀撞出去数尺,口吐鲜血,眼见活不成了。

    身后的黄宜贤却看准时机,一剑递出,立时将侯琨的左臂划出一道血口。

    司空惊天看得不妙,几剑急攻,逼退数人,抬脚之际又将张宜谦闪在一旁。待欲反身相救之时,侯琨却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事物,扬手撒向众人。但见银光一闪,中者无不大叫一声,顷刻间已是七窍流血而死。

    黄宜贤和尹宜敬虽是堪堪避过,却也惊得冷汗淋漓,愣在当场。

    张宜谦色变道:“七血封喉针!”原来方才侯琨相救吕善南时,亦被黄宜贤施剑暗算,心愤之下伸手掷出一把暗器,人也借着这喘息的功夫,高呼一声“走!”,提着吕善南跃出圈外。

    众青城弟子一时间不知他是否还会施针,又不敢贸然相逼,眼睁睁的看着他逃出林去。司空惊天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趁着逼退张李二人的当儿,闪出身去。

    三人驰出不远,侯琨忽然撮口为哨,唤出一匹毛色纯黑的骏马,艰难的将吕善南扶上马背。继而对司空惊天道:“阁下相救之意,没齿难忘!眼下情况危机,在下斗胆请求阁下带上我大哥杀出重围。这边自有我拖住后人!”

    司空惊天看了看即将追上来的青城弟子,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侯琨,对这铁铮铮的汉子油然升起一股敬重之意。摇手坚定的道:“不!阁下的一片好意,在下心领。候兄之马也是良骑,当可负二人之重。在下此来也带了坐骑,自不当劳烦候兄。”说着亦撮口一哨,将那匹白马唤了出来。他一路之上对白马照料有佳,白马恋主,竟也呼之即来。

    侯琨也看得惊异不已。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我三人今日就杀出重围!”

    三人两马,转眼间已然驰出三十数里,侯琨生怕吕善南经不住颠簸,只得下马缓行。三人一路无语,直至天黑才勉强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侯琨看了堪天色,道:“今日不宜再行,你我三人就在这小店宿下一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