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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惊天道:“如此也好,只是一路之上大哥对小弟照顾入微,中午一餐更是吃得甚饱,今晚恐怕无力再与大哥开怀畅饮了。”

    云布天哈哈一笑,道:“这个无妨!你随意吃些就是!”忽然一拍双掌,不知从何处跳下一条人影,施礼过后,云布天似乎是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只是片刻,那人又复去而复反,手中赫然捧着一坛美酒。

    司空惊天正暗自佩服云布天的手段,秘潜心腹再一旁守候,哪还会怕生出事端。同时又心中想起,那人也可能是云布天早已安排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自己因为一实无意而帮了他的一个小忙,竟然得他引为知己,坦诚以待。恐怕除了李伯伯外,难得再有人会对自己这么好了。

    正兀自想着,云布天已然挥退了那人,向司空惊天道:“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方才那人在我派之中素有‘影子杀手’之称,轻功造诣恐怕还在江湖三大轻功高手之上。只是我蓄意隐瞒起他得存在,之前便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兄弟你。”

    司空惊天早知道会是这样,刚要出言以示感激,云布天却抢先着道:“兄弟且听我把话说完,此人虽然天分极高,可是曾经受过严重得内伤,若非我全力相救,恐怕早已死在大漠。也正因此,他只忠心于我一人。可惜的是,从那以后他便是双儿失聪,除我之外,只怕也无人能够清楚得把握住他的意思。方才我是在他耳边暗用密语,让他去拿这坛酒来。情非得以,兄弟莫要见怪!”

    司空惊天这才清楚的把握住云布天说这句话得意思,那是要向自己说明方才附耳而语并非是交待什么连自己这个作“兄弟”的也不能听到的事情。心中佩服着他用人毋疑的同时,也不禁深深的佩服起他广阔的胸襟,哈哈一笑,道:“云大哥不必多虑,至始自终兄弟都从未怀疑过大哥的诚意!”

    云布天也微微笑道:“兄弟或许不以为然,可是大哥却有要说明清楚的必要。我云布天在派中向来不假辞色,也因此得罪过不少的人,可是我对待兄弟却是始终这般坦诚无二。”

    司空惊天道:“大哥胸襟如此宽广,也难怪手下士人用命了。”

    云布天笑道:“兄弟也别夸奖我了,中午招待多有不周,今晚我们就来喝这坛七十年的山西陈酿如何?”

    司空惊天吓了一跳,道:“果真有这七十年的珍品?五十年的陈酿已然是弥足珍贵,七十年的存酒恐怕就要是空前绝后了。”欢笑声中,二人返回了清秀居中。

    那店小二竟然还在门口苦苦相望,见司空惊天和云布天联袂而来,大喜着引着二人进入内堂。不待吩咐,香气四溢的各色糕点就已端来。

    掌柜的看见财神来了,也慌忙不迭的赶了过来。云布天却是大手一张,道:“你们不相干的人全都下去,不要扰了我们兄弟的酒兴!”

    那掌柜的常在道上打滚,如何不知道察言观色?连忙打了个揖,递上两副纯银的筷子,陪笑着去了。

    云布天再不客气,亲手为司空惊天斟上美酒,又为自己倒满一碗,兴奋的道:“今日能够有幸结识一位年少有志的兄弟,云某真是不虚此行。来!兄弟,干了这一大碗!”

    司空惊天连忙端起酒碗,道:“大哥如此抬爱小弟,应该是小弟敬大哥才是!”说着抢先干下。

    云布天心情大畅,高声笑道:“好!大哥就喜欢你这般豪爽的汉子!门派之中多有言不由衷的小人,说话做事酸气冲天,婆婆妈妈,怎有得兄弟这般爽快。大哥与你真有相见恨晚之意。来!咱们再干一碗!”

    如此连尽三碗,司空惊天笑着道:“大哥请恕小弟酒量不佳。再这般豪饮下去,兄弟恐怕不刻就要醉倒在此了!”

    云布天先是一怔,这才哈哈大笑道:“大哥我一向爱酒如命,遇上好酒就放不下手了,却忘了兄弟酒量不佳,该罚!该罚!”说着又尽一碗,这才接着道:“这陈年的佳酿到底就是不同一般,大哥今日恐怕忍不住要多喝几碗了。兄弟你请自便,这些糕点无一不是由本地各方的名厨精心而作,寻常人等断难尝到,错过了今日的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就难找了!”

    司空惊天“放眼望去”,偌大的长桌之上,早已排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小点,香气四溢,看得人眼花缭乱。蒸饺、烧卖、春卷、酥皮随意夹起一个,只觉入口滑腻,松嫩酥香,嚼在口里竟然又脆又软,一时间竟不知所食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