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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她抢了梦虞的风头也就罢了,摇身一变还成了梦虞的救命恩人?”

    苏氏气恼地坐在椅上,一张脸已是涨的通红。

    “还有那柳氏,算什么东西?皇上竟然还封她做了四品夫人?我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生母,可也只是三品诰命!皇上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夫人何必跟她们争一时的长短?来日方长啊!”

    苏氏细细品着嬷嬷说的话,“来日方长?不错,来日方长啊!今日她骊千歌给我的屈辱,我定要百倍的在她身上找回来!”

    王府之中难得消停了两日,骊千歌便偷了两日的清闲。

    每日清晨去祖母院中陪她用膳,午时则回到玉树阁小憩,之后便在院中的槐树下练习飞霜。蔻儿依旧每日跟在慕舞身后,扰得慕舞没法安心练舞,每日都哀声哉道的。

    彦儿则负责着这一大院子人的饮食起居,每日都要忙得晕头转向。她也曾跟骊千歌提议,能否给玉树阁多添几个指使佣人,可骊千歌顾着蔻儿,一直没有同意。

    至于绯雯,自从离了皇宫,她便一副无精打采的倒霉样子。骊千歌开始还对她的异样视若无睹,可时间久了便觉得实在别扭。

    这一日,慕舞已带着蔻儿回房休息,彦儿也忙了一日,赶着去睡了,只有绯雯还书房陪着骊千歌看医书。

    她站在桌边替骊千歌磨墨,脑袋低垂,神色晦暗。

    骊千歌扫了她一眼,无奈地放下狼毫笔,长叹了一口气。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主子,绯雯不知你此话何意……”

    “你不知?那这些日子以来,你摆出这幅样子是给谁看?难不成那天你出卖我在先,我申斥你几句还不行吗?”

    绯雯这才明白骊千歌误解了自己,急忙解释道,“主子,绯雯绝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只是不知该如何赎罪。”

    “绯雯,我已经说了,只要你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会继续信任你的。既然我都已经不再追究,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主子,绯雯十岁便跟在谦王身边作了影卫,从未忤逆过一次,效忠二字已经刻在绯雯的心里,若有朝一日,主子和谦王成了对立面……”

    骊千歌淡淡开口,“若有那么一天,你会帮着谦王杀了我吗?”

    “绯雯不知。”

    “你还真是直白,不怕我现在就毁掉那折扇吗?”

    绯雯忽而跪拜在地,语气诚恳地说道,“主子,绯雯对你心中有愧,实在无法宽宥自身,只求你能应允绯雯自惩!”

    骊千歌无奈地扶额。

    徒千晟给自己的这个两个丫头,一个性子刚烈,生起气来连自己都打。一个执拗倔强,钻起牛角尖来连自己都罚。

    骊千歌算是知道了绯雯的脾气秉性,可若是这丫头一时想不开……

    “也罢,既然你非要用自惩这种方式来赎罪,那我便应了你。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不许用自残的方式,可好?”

    绯雯咬了咬唇,信誓旦旦地点头。

    “主子,那便请宽恕绯雯无礼了!”

    “你……”

    骊千歌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绯雯点了穴道。身体无法动弹,更加无法言语。

    “主子,你不要害怕,绯雯不会伤害你。”

    骊千歌自然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只是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讨厌。

    绯雯自动忽略了骊千歌眼中明显是指责的神色,她打横抱起比自己瘦弱许多的人,然后进了卧室,紧紧锁上了房门。

    骊千歌被她放到了床上,双腿盘在一起。

    “主子,请静心,不要乱了心神,很快便会结束的。”

    绯雯说完便开始扒骊千歌的外衣,骊千歌大惊失色,可又无法言语,只能坐在床上干瞪眼。

    骊千歌察觉到她的呼吸开始紊乱,便再次出声提醒。

    “主子,运功时定要凝神静气,否则会走火入魔的。”

    运功?

    骊千歌微微思忖,这才明白了绯雯的意图,果不其然,绯雯的双手触在她的背上,源源不断的真气和修为便被渡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绯雯咬紧牙关,仔细衡量着自己度过去的真气有多少,在临界之时才收回了真气。

    骊千歌细细探着体内的真气,若自己从前只是一口枯井,如今便是一汪泉眼活水。她暗自运转体内的真气,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冲破了穴道。

    “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