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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煞费苦心!”

    骊千歌恨得牙痒痒,她忽而觉得此时便是揭发此事的良机。祖母刚刚康复,映月那边还卧病不起,再拖延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她趁那嬷嬷回来前溜出了厨房,回院后吩咐绯雯去请爹爹到祖母院中,自己则带着慕舞、彦儿回到了祖母院里。

    “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祖母可以自己服药,你不必如此折腾。”

    千歌并未答话,只是用眼神瞥了瞥床边的丫鬟。老夫人会意,遣走了房中的下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这丫头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千歌走到床边,俯首贴近老夫人耳边。

    “……什么?你说有人在我的药里下毒?”

    “是,千歌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此事。”

    老夫人一脸的惊愕,她怎么也不相信在这相府之内竟然有人想要毒害自己。

    “这怎么可能?我吃的药都是你母亲身边得力的嬷嬷熬得,又派了专人来送……”老夫人忽而一顿,脸上的惊愕骤然放大,“你是说……是她?”

    骊千歌猜到祖母不会轻易相信,若非她已查清了事实,骊千歌都不会想到那苏氏竟会如此恶毒。

    “祖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把那下毒的凶手绳之以法,不然这相府中人岂不是人人自危?您和我爹爹的安全又如何保证?”

    老夫人的背上浮上一层冷汗,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看似平静的相府之中竟藏着这样的祸事。

    “你有何凭证,且一一说来。”

    骊千歌点点头,又在她耳边说了许多。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老嬷嬷果然又按时送了药过来。往日里她送了药便会离开,可今日老夫人院中的人却留住了她。

    “嬷嬷,老夫人身体好转,想奖赏府中的奴才有功的奴才,大夫人说你煎药送药一向勤勉,就请你进屋去领赏吧。”

    “是是是,我这就去。”

    那老嬷嬷没有半分怀疑,笑着便进了屋子,可刚一进去便被埋伏许久的绯雯给扣下。

    “饶命,老夫人饶命啊!”

    屋里的人还一句话没问,她便开始不停地求饶起来。老夫人见此,心里的怀疑又重了几分。

    “你且站起来回话。”

    绯雯闻言手上用力,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药是你亲手煎的?”

    “是……是,老奴是奉了……奉了大夫人的命令,每日给老夫人煎药,并亲自送到院中……”

    “这差事你做了多久?”

    “禀老夫人,这药一直都是老奴煎的,只不过本是院中的丫头映月送的,前些日子映月告病,老奴便多了这份送药的差事。”

    老夫人面上一冷,命身边的嬷嬷把那药碗拿了过来。

    城中最好的大夫已等在一边,听见老夫人吩咐便赶紧过来,用手指沾了些汤药,放在舌上细细检查。

    半晌过去,老夫人不耐的问道,“这药可有问题?”

    那大夫似乎有些顾虑,可当着相府老夫人的面又不敢说谎,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答道,“这药里确实被下了药,且是最不易被发觉的****。此药药性虽缓,可若是人体内积攒了一定的药量,恐……恐怕是……”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问道,“恐怕什么?你直说便是!”

    “恐怕是药石难医啊!”

    屋内的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地沉默着。

    “好!真是好极了!这相府之中竟有人恨我至此!我今天便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有如此狼子野心,不惜下药毒害我这个老婆子!”

    在骊千歌赶去老夫人院中的时候,苏氏那边也有所行动。

    她安插在府中的眼线匆忙来报,说骊千歌去而复返,还带上了自己的两个丫鬟。

    苏氏一向多疑谨慎,骊千歌求得血饮一事本就让她十分怀疑,如今那老太婆病愈,自己又要费上好些功夫才能达成目的。

    虽无碍大局,可她扔咬住嘴唇暗下决心,这一回绝不能让骊千歌再抢占先机,破坏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