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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拉着满面泪痕的三奶奶进了陈太君正房,三太太虽然己经走了,大太太和冯氏却是还在。二太太大声吵起来的时候,陈太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大太太虽然垂着眼,但心里多少有几分兴灾乐祸的味道。

    二太太现在真是狂的不知道姓什么,新媳妇才进门不到一个月,你要休回家去,你能丢起这个人,也要看韩家丢不丢的起。

    “去看看怎么回事。”陈太君对冯氏说着。

    冯氏刚要出门只见二太太一手拉着沈氏,一手掀帘子自己进来了,陈太君眉头皱的更紧。大太太却是上前劝道:“二婶婶,你这怎么了,新媳妇哪里不对,你好好教导她就是,哪里就能动手呢,这话要是传出去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陈太君看了大太太一眼,她知道大太太这是在提醒她二太太干了什么事,身为一个女性长辈教训儿媳妇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只是二房己经闹成这样了,大太太这个嫂子不说劝却是添火,陈太君心里不能不感叹。

    二太太听到大太太这话并不理论,只是对着陈太君跪了下来,道:“此等妒妇还请老太太做主休掉己正家风。”

    二太太这么跪下了,沈氏自然也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头也不说话,眼泪却是一直往下掉着。

    陈太君看看两人,却是冯氏道:“把你三婶婶扶起来到我卧室里梳洗,家里下人来往,看到了成何提统。”

    这种时候冯氏巴不得走远点,赶紧上前扶起沈氏,沈氏仍然掉着眼泪,却还是跟着冯氏进了老太太卧室。

    二太太仍然地上跪着,刚才冯氏扶走沈氏的时候,二太太脸色就有几分不愤。直到两人进去了,陈太君仍然没让二太太起来,二太太刚才的气愤却还是没过去。虽然不敢起来,却是道:“老太太,此妇不孝又善妒,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有这样的媳妇。”

    陈太君紧抿着唇,她是不想冲二太太吼起来,强压着怒火道:“你说三奶奶善妒?她进门还没一个月,你如何能知道她善妒,还是说你现在就要给小三安排妾室?”

    二太太怔了怔,随即辩解道:“媳妇哪里会糊涂至此,只是小三身边原本是有人服侍的,我本来想着等过些时候就开脸抬了姨娘,结果那妒妇竟然要把屋里人发卖。我不过略说她两句,她竟然敢跟我吵起来,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能让媳妇反了天不成。”

    “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婆婆打媳妇的,因为一个丫头你就对儿媳妇又是打又是休,我还没死,你还做不了这个主!”陈太君实在压不住心头的火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儿媳妇发这么大的脾气。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婚前屋里放通房,然后抬姨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人家姑娘才进门,一个月不到婆婆就要因为通房打骂儿媳妇,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以后韩家的儿子们还要不要娶媳妇,家里的姑娘还要不要嫁了!

    “老太太你也消消火,有话先慢慢说。”大太太也不敢添火了,上前扶住陈太君,她进门这些年也没见过陈太君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这回二太太实在太不像样,传出去以后韩家人出门前都得先戴块遮羞布。

    陈太君气的全身发颤,却是指着二太太道:“不说你大嫂还有你三婶婶,只说你自己,你初进门一年多不见有孕,别说姨娘,就是通房我可曾按排过。你房里的事情,老二的丫头姨娘你要打要卖我可曾说你过一句。

    屋里的主母要发卖屋里人那是她的本份,哪里有你婆婆插嘴的余地。善妒……亏你能说的出口,才进门不到一个月的新媳妇,婆婆就能因为通房打了媳妇,你以为你打的是谁的脸!”

    二太太从进门还没被这样骂过,眼泪不自觉得就掉了下来,心里却很是不服气,一边哭一边辩解道:“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我不过略说了她两句,不让她把翠儿卖掉,翠儿好歹跟我了这些年。她就跟我吵了起来,这样的媳妇……我……”

    二太太只是哭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