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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凌萱点头,转身出去了。

    司曜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咳嗽几声,低声道:“寂天的诅咒,如今终于来了。”

    言荻含着眼泪看着他,道:“师父,为什么?明晗和寂天都不是我们杀的,要寻仇,也不该找我们啊!”

    司曜幽幽地看着她道:“可哈麻一族的事情,却与暗月阁脱不了关系。”想起那个将他伤成这样的寂天,他不禁有些恐惧。

    那已不是人所做到的,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因为,是他亲眼看着寂天死去的。但是,在祭司明晗死的那天,他见到的,却绝对是寂天。

    他还记得那天的一切,云染因噬魂蛊发作失手杀死明晗,是寂天,带走了明晗的尸体。他虽然知道,但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少主,他也瞒着。

    因为寂天的复活,必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而以少主当时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寂天相较。

    司曜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寂天因暗月阁而死,必定会来复仇。而云染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暗月阁,百尺高楼。

    听到身后脚步声,薛夜痕压下眼中的怒气,面目如冰,道:“是司曜让你来的?”

    脚步声一顿,传来女子平静的回答:“是。”

    薛夜痕转过身看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纤尘不染。两人静默如一幅对比强烈的水墨画。

    他的目光扫过她染着淡淡红痕的肩头,目光又变得深沉,转身背负双手道:“我不会救他。”

    叶凌萱的脸色变了,她道:“为什么?”

    薛夜痕冷冷道:“因为我没有办法。噬魂蛊之毒,必须由施蛊之人亲自来解。但施蛊之人,早已死在七年前。”

    叶凌萱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惜颜。

    这柄薛夜痕自张掖带回的宝剑,浑身散发着西北的苍茫之感,此时剑柄上的花纹硌得她的手心发疼。她低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薛夜痕挑眉,语气阴冷,“我倒是知道一种办法,那就是挖出施蛊之人的尸身,以心入药,让受蛊之人服下,便可杀死蛊虫。但是……”

    叶凌萱颤抖道:“他已经死了七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心?”

    “所以,”薛夜痕站到她面前,强迫她看着自己,他漆黑的瞳孔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他道:“阿凌,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云染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你的命,却不该因此而殒。”

    叶凌萱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他的话总是这般叫人费解。

    薛夜痕的眼里愤怒更盛,一把抓起她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