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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怨阿谁(二)

    “父皇啊,您应该是睿智的!”凌羽邪魅着的说,但这一句话,却着实吖在了皇帝的心坎之上,深深一烙。“你果然是回来报复的!……”皇帝无奈的泣诉。

    仅在此刻,他全然放下了所谓皇帝的架子,痛哭了一顿,直到,他那泪,再也流不出来了为止。“父皇都沦落到了今日这般地步,难道你还不甘心么?”他无奈,身后是家,是国,却全系在他的这几个儿子之中,只是陈年旧事,人早已非啊!

    凌羽一笑,越近狂。他定在了当处,无限惆怅,他避开了身,不去看那哀切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决绝,:“谁教你有当日,便不能怪有今朝,父皇,我凌羽,是问心无愧的,该惭该羞的,是你,是凌霄,而不是我!|”

    “时至今日,当怨阿谁,我想,你心里,是比谁都要清楚的,不是吗?”凌羽的话,句句见血,打击得皇帝那一斯老迈,直是无言以对,一任老泪纵横,也无半语对驳。

    “羽儿,如能平你怨气,哪怕父皇此刻毙命在你跟前,也……”皇帝的愧疚,在还未说完之时,却被凌羽给驳了回去,生冷冷的,道:“父皇,您多想了,我和您的目标,可是一样的啊!”

    负手而立,皇帝看不清凌羽此刻的神色,但听他语气,却是凛冽到了极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也想让三哥回来,当年没有他,我可是会直接崩溃而死的啊!”

    一笑,却是带着寒,直直冰到了皇帝的心里去,“你别做出对朝堂不利的事才好啊!”皇帝担忧的道。

    不料,凌羽却又是一笑,道:“父皇,您着实多虑了,天下是我们的天下,是三哥的天下,我怎么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朝堂的事来呢,”他半眯着眼,眼中有着肃杀的神色,凛冽的,冰冷而出,“我要的,是某人,从此之后,彻底的从世上消失……|”

    “太子……”皇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太子,他只颤抖着心,希望他所料不真。

    孰料,凌羽这次,却不驳他的话,反之却问,“您当年不是切切在心,一直想为他讨回个公道吗?即便当年那件事是我母妃所做,但您的偏袒,似乎大大的超越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范围,您寄念于死去的皇后,但您怎么也不想想,我们也是您的骨肉,亲骨肉啊?!”

    再次将当年的事,血淋淋的呈现,依旧刻骨。似乎近来这些时日,每每提及的,便是当年的事啊,皇帝无奈,仰着头道:“难道,朕就非得在当年所犯的遗憾当中,死去吗?啊?……|”

    “我会帮你的!|”凌羽却道:“我会帮您把最后的心愿了了的,您会安息的,您尽管放心吧!”说完,凌羽注视着皇帝,此刻的神情,“咱们毕竟,还是父子啊,不是吗?”

    咱们毕竟,还是父子啊!

    皇帝再一次的哭了,他哀哀的道:“放过霄儿吧!你们毕竟,也还是兄弟啊!”

    凌羽却无言了,他不回答他的话,只言道:“我会让三哥回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但是,您得下一道令,处死,……某人!!”他顿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径自朝着门口走去,只余一道声音,留给皇帝,“我的意思,您该懂的!”

    处死,某人!……

    言下之意,却令皇帝,怔了再怔。

    “处死她吗?”皇帝始终不敢去想,那个刚刚走开了的人,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个曾经胆小,懦弱的儿子,凌羽吗?短短数年,竟如此的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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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冷冷的禁宫之内,有一句幽怨,缓缓的,自那个与这一派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的女子,满载怨恨的洋溢而出。

    冷画屏,冷俊颜,一丝轻寒,却显无奈。

    画扇,望着眼前来人,在这冰冷与陌生的皇宫之中,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连此刻,她想出宫,却也遭到了强硬的拒绝。

    侍卫,依旧冰冷,横戬在前,令得画扇,不得外出半步,这还罢了,却连这自身的自由,也半点由不得她呵。皇帝,她想的,便只有这一点,不过此时,满腹疑云,谁又解得了,只得冲着身前这一斯守卫宫门之人,无奈跺脚,来回焦急着。

    “画扇姑娘!”却在此时,有一内侍,看似奉命而来,却对画扇与皇宫素无交集之人,连说话,却也好似少可几分耐性的一般,“皇上有旨,宣你觐见!”

    “是要我出宫么?”画扇急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