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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怎么样了?”墨娘将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台,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城儿:“老刀的胳膊保住了么?”

    城儿听墨娘这么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指了指院门的方向:“上仙,你看老刀不是全须全尾的站在那里么。”

    墨娘尴尬的缩回伸出窗外的身子,她竟然听的入迷,忘记了那故事中的男主角就是院子门口帮自己看门的那个了。

    “如果换一个帅一点的男主角就好了。”墨娘有些小遗憾。

    “老刀年轻的时候很帅的!”城儿据理力争。

    墨娘翻了个白眼,顺手从手边的茶杯里把藤蔓青奇捞了出来,用屏风上挂着的布巾擦擦干净,扔到了窗外:“今晚月色正好,给我在外面好好修炼!”

    青奇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落到地上,那刚泡干净的一截身子又沾上了泥土。青奇不爽,刚蹦了两下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住了。

    墨娘有些好奇的看着跳了两下脚却忽然僵直的青奇,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青奇扭了扭身子转向了月亮:“今晚月色好,谁都别打扰老子修炼。”

    “呵呵。”墨娘不屑的笑了。

    身后传来咯吱一声,确是卧室的门被从外推了开来。墨娘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便看见春花一脸焦急的往这边看着。

    “墨姑娘,泡澡可泡完了?”

    “泡完了。”墨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吹干了,可以睡觉了。

    春花听墨娘这么说,连忙走进了卧室,她身后还跟着秋月,俩人一进卧室便奔着屏风后面去了。

    “我们将这木桶搬走,卧室里水汽重对睡眠不好。”春花跟秋月一人拎着木桶一边,吭哧吭哧的就出了卧室的门,将桶搬到卧室门外放稳当,春花还回身要将墨娘的门带上了:“姑娘早些睡吧。”

    听着春花跟秋月搬着水桶渐行渐远的动静,墨娘挪开了窗户前面的屏风,城儿这时候正站在窗口的梧桐树下惦着脚往树上看。

    月光透过窗棂射进了屋内,墨娘弯着眼睛笑了出来,再回身把紧挨着的另一扇窗户也打开,墨娘光着脚在地板上找了个月华充足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今儿的故事先听到这,修炼这种事,一日不可断。

    夜风如水般荡漾,整个院落笼罩在银白色的淡淡月华中,静谧安详。

    院子门口,老刀跟铁皮在闭着眼睛打着盹,院子一侧的偏房中,春花跟秋月也入了眠。城儿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绸缎,正琢磨要不要在这树上上个吊,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手指粗细的藤蔓青奇,正贪婪的吸食着月华。

    大约过了三四个半时辰,月亮沉了下去,启明星从东方升了起来。

    屋里的墨娘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拍了怕身上的衣裙,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一旁的卧榻上去。不多时,卧榻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院子里的藤蔓青奇也收了功夫,它侧耳听着卧室里的动静,确定墨娘睡着了,它便把自己身下的一端从土地里拔了出来。

    “没有脚真是麻烦。”青奇一边蹦蹦跶跶的往院子门口挪动,一边无比怀念自己以前的根茎,可以轻而易举的扎根岩石,一抬起来走路也是虎虎生风。只是雷劫过后,他身躯就剩下这么手指长的一小段,没有根茎没有叶子,就有几个小嫩刺。

    蹦跶到院子门口,青奇打量了那老刀一眼,啧啧嘴吧,对老刀的帅与否不予置评,他的审美跟人类一直不一样。

    青奇悄悄的从老刀身后闪了出去。

    这个时间段人们睡的正香,青奇准备去咬一口将军白羽,吸一吸他那阳刚之极的血液。

    它觉得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晓的溜进白羽将军的房间,吸了血又静悄悄的回来,墨娘根本就不会发现。

    “老子吸了那将军的血,再往那将军被咬的伤口上吐两口口水,他那伤口就会飞速的愈合,到时候墨娘根本没办法发现。”青奇一肚子坏水哗啦啦的响,摇头尾巴晃的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