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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武则天笑眯眯的看着一众皇子龙孙,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半晌后,方才说道:“听说你们前天的晚宴,很精彩呀!”

    一句话,让众人遐想连篇。李贤的脸瞬间白了起来,跟着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回,回母后,孩儿只是,只是趁着着元宵佳节与众位兄弟聚一聚。平,平时众位兄弟都在忙,也,也没有多少时间联洛感情!”

    李治虽然在病中,不关心它事,但是李贤这脸色一变,还是让他看出来了些不对劲,多年的皇帝不是白做的,这察言观色的工夫可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冷眼旁观,看看这究竟有什么猫腻。

    武则天没有理会太子李贤,也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静静的望着这一干的皇子龙孙。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有丝毫的动作,平时一个个仿佛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此时却全都乖的像猫眯一样,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就连李治另一边的武顺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李隆空暗叹,都说自己的这个奶奶历害,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威势了。当真是名不虚传,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这大殿上的气分掌握在了手中。再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武顺,不由的又暗自摇头,不是一个等级的,又怎么可能与武则天相斗。

    看着这一干不争气的儿孙,李治不由的心中暗恨,这大唐的江山真的能交到这些人的手中吗、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太子李贤,这个文武全才,被自己给予了厚望的儿子,如今却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即使心中再恨,但必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开口问道:“忠儿,你来说说,在你六弟那儿发生了什么事?记着,一丝也不许隐瞒。”

    燕王李忠苦着脸走了出来,尽管不情原,还是开口说道:“回父皇,回天后娘娘,事情是这样”

    随着李忠的解释,太子李贤的脸色越发的白了,他知道,大势已去,回天乏力了。但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等人当时是怎么了,为何把平时不敢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这在平时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他对自己很了解,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口风很贤,否则也混不到现在的太子之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自己喝多了,胡言乱语,那么老七,老八也喝多了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会向他解释,这是为什么,有可能这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永远的迷题。

    高宗李治的脸色也越发的红了起来,一看就知道被气的不清。难怪,自己病重,而作为儿子的太子却在大厮庆祝!

    武则天闭上了眼睛,轻轻的一声长叹,李隆空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一划而过。李隆空心有所感,暗叹道,如果有人能为我流泪,死也值了!

    “贤儿呀!你自幼聪慧,没有教导好你,是为娘的错。你太着急了,太着急了,你知道吗?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你的,可是你”武则天又是一声长叹,“弘儿的事,为娘知道,全部都知道,为娘为你背负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千不该万不该有如此作为啊!阴谋诡计终究不是帝王之道,为帝王者,当堂堂正正”

    “父皇,母后”

    李贤的头都磕出了血,但是这有用吗?李隆空知道,李贤是彻底的完了,如果没有奇迹出现,那么终他终生也不可能再登上大宝了。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武则天的那句,“弘儿的事,为娘知道,全疗都知道!”

    李隆空隐隐约约的听出了点意思,好像自己父亲的死与这李贤有关系

    “最近边境不怎么稳,过几天,你去边境历练历练吧!”武则天冲着李贤摆了摆手,示意李贤起来吧!

    李隆空知道,这就等于将这位太子殿下给发配边!不过也不一定,如果在边境立了军功,也有可能再增加自己即位的筹码。从这点看,武则天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宽容的,但是李治的身体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李隆空不明白武则天怎么想的,即然已经对儿子发难了,为何又给他留下一线生机。而不是一棒子打死?

    李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燕王李忠上前一步,道:“父皇,我大唐兵多将广,又岂会怕这帮宵小之辈,只需父皇一声号令,儿臣等愿领兵亲征,踏平这帮虎狼之国。”

    太子李贤落难,作为皇长子的李忠又怎么可能再给李贤留下一线反本的机会,他明白这是在军中确立地位的好机会,看似要将李贤置于死地,实则是给李贤建立军功的机会,而他又怎么会让太子李贤专美于前!尽管他不知道老毛说过的那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却已经得到了其精髓。

    英王李显忙道:“父皇已经说过,我大康国当务之急乃是休养生息,现在发起战事对我国并无任何好处。”

    他善于把握人的心思,尽管其它方面略显平庸,但在无形之中,却已经隐然占据了上风。他知道此时,无论是母亲武则天,还是父亲皇李治都不会赞同发动战争的,充其量也不过是坚守罢了。

    果然,武则天与李治同时欣赏的点了点头:“显儿此语甚得我心!”

    燕王李忠满面通红的退了回去。

    武则天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李显,道:“显儿,你既然有如此说法,想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李显一脸的兴奋,道:“儿臣斗胆说一个办法,还请父皇,母后指正。”

    他大踏步来到宫殿正中,朗声道:“北方胡虏,虽然骁勇,可毕竟是野蛮之地,我等可采用怀柔之策,以金银丝帛和他们换取暂时和睦。至于其它国家,国力远在我国之下,他们断然不敢主动向我大唐发起进攻,我方只需派出使臣晓以利害,危机自然可以轻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