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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城,李隆空上了早为他准备好的八人抬官轿,李元芳与陈傲则是策马跟在李隆空后面,城中的衙役一路敲着锣在前开道,后面一众官员紧跟其后,一行人招摇过市,李隆空坐在官轿内,想着这么多七老八十的官员和士仲簇拥着自己这今年轻的钦差,心下不由得对权势的追求之心更浓了!

    权力的妙处。恐怕就在这里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难怪这么多人为了权力二字而疯狂,人上人的感觉确实妙不可言,回味无穷。

    张德飞并没有送李隆空去驿馆,而是吩咐字轿直接抬进了徐州最有名,风景也最怡人的园林鸣鹤亭。

    下了轿,李隆空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颇为满意:“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地方,如果能再过三个月来此就更好了!”

    张德飞闻言窒了窒。接着陪笑道:“王爷,此处乃是徐州最美的地方,虽然说此季节不能与春夏相比,然而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李隆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众位官员弄不明白李隆空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见李隆空的表情,心中就是一沉,连忙就是一通的马屁拍了下来,直到李隆空嘴角露出笑容方才做罢!

    随后,张德飞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王爷,请往里走,下官为王爷引路,王爷前来苏州,一路辛苦,下官给大人寻个风雅别致的小院。请王爷先歇息一下!”

    李隆空在张德飞的带头下,一路往里走去。身后跟着李元芳与陈傲。众官员又紧随在李隆空后面,亦步亦趋。其中一名官员落在最后,见众人走远后,他的神情露出了一不冷的杀意!

    安顿好钦差后,众人自是不便多停留,于是留下了名帖,然后各自告辞回了府。

    张家家主的书房内,张越正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他的长儿子张鹏屹,苦涩的说道:“你说劫咱家货物的山贼就是临淄王?”

    张鹏屹面容有些苦涩:“是啊。爹。孩儿断不会认错人的。”

    “这,这怎么可能?他是朝廷钦差啊,贵为皇室的王爷,怎么耳能去做山贼,屹儿,你确定没认错?”张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着。

    张鹏屹苦笑道:“单看他一人,孩儿或许还拿捏不准,可孩儿还认得他身边的属下,还有那些官兵,孩儿能肯定是他。”

    听到儿子如此肯定的话语,张越眉头深深皱起,陷入了沉思。“这临淄王劫我张家的货物,到底是何用意?莫非他欲拿我张家开刀,在各大世家面前立威不成?”

    张鹏屹想了想。不确定的道:“爹,也许这临淄王爷真的只是纯粹的想劫货笔财,并非针对咱们张家来的呢?孩儿打听过,这位临淄王爷在长安属于那种没有权势的王爷,加之本身又年青,故此他府中没有什么钱财来源!”

    “糊涂!”张越瞪了儿子一眼,怒道:“你怎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他是堂堂朝廷钦差,大唐的王爷,带着几千官兵劫咱家的货,纯粹只为了笔财?你觉得可能么?且不说他打劫会不会丢了朝廷的体面。就说他能得天后的赏识又岂会是无能之非。天后娘娘能派他来,这本身就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临淄王爷是什么人,为父不能肯定,可为父知道天后的厉害,能以女子之峰力压先皇二十多年而独掌朝政,看人识人又岂会如此的不智!”

    张鹏屹楞了楞。苦笑道:“孩儿也觉着不太可能,呵呵!”

    “临淄王此举必有深意,此次钦差来博州地界,明着是说代天子巡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多半是为税银一案而来,更或者说就是直奔着琅琊王而来的。莫非临淄王认为我张家与税银一案,或者说与琅琊王有牵连,所以劫了我张家的货,借以试探我们的反应,然后经由我张家来打开此案的缺口?”

    张越对李隆空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急的眉头皱了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