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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晨起的天空是蔚蓝的,深蓝地仿佛将颜料洒在了半空中;

    那一天,傍晚的天空有许多晚霞,红彤彤地挂在空中,美得像个仙境;

    那一天,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就这么下去,我以为,我曾经那么遐想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那一天,我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你说没有,可为什么到了最后,你还是瞒着我了?——顾谨谨

    粉色的城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着,一棵棵耸立在石桥边的柳树,在流水小石间温婉纤丽,嫩绿的枝芽倒映在清晰的流水里,并着蔚蓝色的天空,和着一座座粉色的城堡,美得仿佛是副画。

    顾谨谨对着面前这座游乐园,心情早已开了花,她拉着苏忆年的手,兴奋地仿佛她和他就是对真正的情侣。

    “忆年兄,我们去玩这个吧!”顾谨谨指着前边那个光彩琉璃的旋转木马兴奋地问向苏忆年。

    苏忆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匹匹木质的马儿被赋予五彩的颜色,搭配着旋转流灯五彩顶,闪着点点黄色的光芒,夹集在一个个西方皇室座椅旁,高贵又梦幻。

    可是........

    “太多人了,谨谨,我们换一个吧!”苏忆年一脸黑线地拦住顾谨谨就要奔向旋转木马的脚步,他随意指着另一边的旋转‘杯子’,“我们玩那个!”

    “啊?”顾谨谨有些丧气地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旋转咖啡杯上,顿时觉得这个淡白色为主体,七彩色为辅的茶壶状的“杯子”,跟那个梦幻般的旋转木马落差实在太大了。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头,“那走吧........”

    苏忆年见顾谨谨那副简直要哭出来的表情,深感无奈,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顾谨谨的头发,轻柔道,“走吧!”

    “哦!”顾谨谨依旧低着头,正准备向那茶壶状的“杯子”走去时,却被苏忆年拉住,“谨谨,你去哪?”

    顾谨谨有些糊涂地看着苏忆年,指着不远处旋转的‘杯子’说道,“不是说要去坐那个吗?”

    苏忆年摇了摇头,将顾谨谨的身子转了一下,使她面对着她想要玩的旋转木马,再微微俯身,嘴角轻轻一带,那张白净好看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那极其迷人的微笑,微微俯身对着顾谨谨小巧白皙的脸蛋轻轻吹了一口气,“你不是说想去做木马吗?”

    顾谨谨看着面前这张曾咫尺千里的脸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跳地越来越快,脸上便不自觉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红晕,“你........”

    “走吧!”苏忆年一把将顾谨谨搂进怀里,和她缓缓走到旋转木马的排队点,排起队来。

    顾谨谨却是听着自己内心一直砰砰乱跳的声音,享受般呼吸着苏忆年身上淡淡好闻的牛奶味,忽然觉得其实旋转木马坐不坐都没有关系,她.......只要能像这样一直能待在苏忆年的身旁,就很知足了.........

    过了一会儿,苏忆年忽然低唤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顾谨谨,“谨谨,到我们了!”

    “啊!哦!”顾谨谨依依不舍地离开苏忆年的怀抱,走上旋转台,选了一匹不是很高的木马坐了上去,苏忆年便坐在前一点较高的木马上,两人距离并不远,却在音乐开启,木马开始旋转的那一刻,忽然让顾谨谨感觉到她和苏忆年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变远了。

    她和他似乎一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就像是此刻的木马,他在前边坐着,而她却在后边坐着,彼此木马的距离都是固定的,仿佛是刻意设定好的距离,谁也无法逾越。

    木马闪着金光,带着悦耳的轻音乐转了两圈,又在音乐戛然而止的那一刻终是停了下来。

    顾谨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愿坐到了想坐旋转木马,而且还是跟苏忆年一起做的,心情却还是闷闷不乐。

    “谨谨,你怎么了,不是坐旋转木马了吗?为什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苏忆年低下头来仔细看她,顾谨谨却是别扭地转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有一个直觉,大概是觉得她和苏忆年始终还是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又或者是还是对秦卫的话还有些介怀,她明明已经选择相信苏忆年了,为什么还在怀疑他呢?

    顾谨谨将头抬起来,微笑地摇头,“没事,我们再去玩别的吧!”

    “嗯,好!”

    两人便去坐了海盗船,章鱼转,碰碰车,火箭升空等几个设备,最后累得坐在一旁游乐园大街道的石椅上。

    天色渐晚,天际的接头是红彤彤的,远远望去,一大片一大片赤红的的云霞汇集在一起,仿佛是被什么炸开的,美得仿佛就是仙境。

    顾谨谨坐在石椅上,惊叹于这美如仙境的晚霞,心里头那丝隐隐复杂的情绪瞬间消失,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苏忆年,突然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将她和苏忆年定格在这极美的背景里,化成一张照片,永久保存。

    天色越来越晚,再美的晚霞最终也赢不过时间,华丽地下了幕。

    看不到这样的晚霞,顾谨谨有些惋惜,她轻微地叹了口气,又低下头,脑海间又重新浮现出秦卫说的那一番话,就像是一群小蚂蚁是不是在啃咬她的心,让她总想忘怀的时候,又涌上来。

    “忆年兄........”

    “嗯。”

    顾谨谨咬了咬鲜红的嘴唇,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