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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有时候就是爱玩,总让自己真心相许的人在不经意错过,最后痛苦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顾谨谨

    早晨7点的时候,天空又亮了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高高挂于空中,一大早太阳公公便光芒四射起来,耀眼地不可一世。

    空气里许久没有闻到的薄荷清香又出现在空气里,但是味道很淡,若有若无似的夹在空气中。

    顾谨谨一早就来到学校,一回到座位便立马从书包里掏出那一张张白花花的试卷,由于上一周四晚修的时候停了电,又因为那个晚上苏忆年唱歌的样子让她回味了一个晚上,以至于第二天要交的试卷她一点都没有做。

    顾谨谨叹了口气,顶着个无敌黑眼圈耐心做起来,可是没几分钟,她便没了耐性,她看了眼桌上除了自己做的这份数学试卷,其余的还有两份试卷,这.......要她怎么做啊?

    她眨了眨眼,看向教室门口处,发起呆来,时间过去没多久,门口处走进一个人,顾谨谨却忽然间仿佛是看到希望般跳了起来,连忙冲上去笑脸盈盈地迎接,“哎.......忆年兄,你来啦!”

    苏忆年怔了怔,轻轻地点了点头,深邃如井的眼睛瞪得很大,几乎是一步步看着顾谨谨踱到他面前的。

    顾谨谨一脸讨好般笑地走在苏忆年旁边,硬是要帮他提书包,苏忆年挣扎了一会却抵不过顾谨谨的死皮烂打,只好将书包给了她,可顾谨谨拿了书包觉得还不够,一个劲地冲他微笑,那笑容到苏忆年头皮发麻。

    苏忆年有些无奈地说道,“谨谨兄,你今天吃错药了?”

    他说完又接着说了一句,语速很快,眼里尽是你的小伎俩瞒不过我的表情,他将书包从顾谨谨手里拿了过来,塞进了书兜里才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谨谨兄,说吧,什么事?”

    顾谨谨笑容停了一下,继而又嘿嘿地笑起来,“忆年兄,既然你都看破了,那我就直说了!”

    “嗯,说吧!”苏忆年朝顾谨谨方位坐了下来,双手随意搭在后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苏忆年一副认真的样子,顾谨谨想说的话反倒说不出来了,她硬是憋了一阵子,脸色都通红了,才支支吾吾说了一句,“那个.......上周四晚上不是停电了吗?”

    “嗯,所以呢?”他望着她,一字一句地答复道。

    “所以......所以......”顾谨谨紧张地握着自己的双手,低下头不敢看他,“所以......你可不可以把试卷借我看看?”

    “我......我知道......知道你肯定都写了.......能不能.......借我看看?”顾谨谨把话说地很委婉,头一直低着,没能看到苏忆年嘴角渐渐上扬的弧度。

    他故意把声音拉地很长,“这样啊?原来你是偷懒没写,所以要借我的?”

    顾谨谨一听,羞愧地把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红着脸,轻轻跺了跺脚,“忆年兄,你到底给不给嘛?”

    苏忆年大笑起来,将先前趁顾谨谨低头的时候就拿出的试卷丢在她的桌上。

    顾谨谨猛地一抬头,看到的是苏忆年一张好看的脸在大笑着,即使笑得很夸张却并没有说不出的违和感,他依旧笑得那么迷人。

    顾谨谨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气得鼓起两边脸颊,咬牙切齿道,“原来,你在耍我!”

    苏忆年笑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从顾谨谨桌上拿起他的试卷亮了亮,“难道......你不想看了?”

    顾谨谨清澈如水的眼睛随着苏忆年手上晃动的试卷摇摆着,她咬咬牙,握紧拳头,不禁安慰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她抄完了,再报仇!

    嗯,就是这样!

    顾谨谨想着想着,对苏忆年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呵呵道,“忆年兄,我看,我看!”

    她的一只手讨好地伸到苏忆年面前,微笑道,“伟大的忆年同志,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苏忆年却皱起好看的眉头,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的手,“怎么?向别人讨东西怎么不是双手呢?”

    顾谨谨听完,立即双手供上,平摊在苏忆年面前,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这下,苏忆年才满意了,将试卷丢到顾谨谨高举的手上,几乎是一瞬间,顾谨谨便立马将试卷拿住,迅速退了几米,那样子惊恐的似乎是生怕苏忆年会反悔,而这边的苏忆年却摆摆手,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顾谨谨这才放下心来,立刻马不停蹄地抄了起来。

    没一会儿,铃声就响起来了,悠长又寂寥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八十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