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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在替谁办事?那根擀面杖和老鼠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勾魂使者,在为黑山老妖办事,我们帮他勾魂索命,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事,如果我们不做,它就会像吞吃其它魂魄一样,把我们吃进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留。”鬼祟身影忙不迭的叫苦,眼泪吧唧的看着我,想要乞求我的原谅。

    “你后面说的擀面杖和一群老鼠和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只是暗中跟着,等它们害完了人命再伺机现身,把魂魄勾了一走了之,坐收渔翁之利。”

    生生的挤出几滴泪来,泪滴是灰色的,不等落地,便蒸发消失了。

    “还勾魂使者,就你们这个逼样也配称得上这个称号!”

    我恶狠狠的朝两人吞了一口痰过去。

    没想到的是,我的口水竟然对它们有奇效。

    口水落到二人的肌肤上,顿时腐蚀着冒起了白烟,等烟雾散去,两人裸露在墙壁外的身体已被融化出了一片片的空洞,变得残缺不全起来。

    鬼祟身影发出痛苦的嚎叫,连连向我求饶,让我口下留情,别用口水去喷,他们害怕这个。

    “连一口唾沫都怕,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我好好数落了一通,四溅的唾沫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们的肌肤,顿时又引来阵阵的惨叫。

    心中的邪火发泄的差不多时,我上前一步,抓住了卡在墙壁外的半个脑袋,凶狠的朝着墙壁挤压了过去。

    脑袋顿时在我的掌下变形,眉毛眼角都挤在了一块。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不敢,不敢,小的所说句句属实。”

    “那黑山老妖是个什么东西,现在住在哪儿?”

    “是一只蝙蝠精,住在二十里外的黑云岗上。”

    “它为什么要让你们害命锁魂,有什么目的?”

    “它很凶残,不仅吃活人的尸体,连灵魂都不放过,方圆二十里内的生灵几乎都被他吃绝了,就把注意打到城里人身上,让我们每日勾去一道魂魄,供他果腹,如果办不到的话,就拿我们打牙祭。”

    “擀面杖和那一群变异的老鼠呢,你们之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鬼祟身影立刻发誓。

    不等它将那段恶毒到令人心颤的咒语念完,魂魄便被打散成一缕缕,被小女孩吞入腹内,化为了壮大自身的一股能量。

    黑暗退却着涌到我的脚前,重新凝聚出影子的模样,楼梯上的一切异样统统消失。

    我伸手接下刘艺慧从半空徐徐飘落的魂魄,宛如一片鸿毛轻盈,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重量。

    刘艺慧紧闭着眼眸,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她现在是初生状态,觉醒记忆和能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也没敢把刘艺慧的魂魄留在这儿,亲自送回了人间执法处。

    小九见到我后,有些意外,“处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手上托的是?”

    “邪祟的手段太厉害,又被得手了,加上这一个,一共死了多少人了?”

    我递出刘艺慧的魂魄交给小刘去处理,接过他递来的一张凳子。

    “如果连前天晚上那起车祸也算在内的话,一共死了四十八人了。”

    四十八人!

    虽有所预料,但听到小九亲口说出后,我的瞳孔仍是不自觉的一缩。

    短短两天时间,接连死了四十八个人!

    这邪祟实在太过猖狂了。

    “处长你呢,今晚出去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暗中作祟的不止一头凶兽,还有一只变异的蝙蝠盘踞在黑云岗附近。”

    “两只凶兽?”小九心惊了一阵,为之动容道,“一头凶兽就让人招架不住了,这次竟然一次出现了两只,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九哭丧着脸,眼眶中又有了雾气,“处长,下个月我们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说什么丧气话,有我在,还能让你们喝西北风?”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站起离开。

    “处长你干什么去?”

    “我去黑云岗转一转,去会会那只蝙蝠精,你密切注视城南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和我联系。”

    “是,处长加油。”冲我握了握拳头,随即神情又变得松懈下去,心不在焉的鼓捣起面前的电脑,自言自语道,“我的花裙子啊,目测只能和你们暂时分别一段时间了。”

    黑云岗,又称乱葬岗,是一片荒废之地。

    那里荒草萋萋,荆棘密布,歪脖子树扎堆长,像是一条条纠缠在一起的巨蛇,繁茂的枝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白天都显得阴森昏沉,一到晚上就更加黑暗,到处风声鹤唳,还有动物穿过荒草发出的窸窣声。

    这里鲜少人迹,极少有行人从这里经过,而一到了晚上,乱葬岗变得更加阴森恐怖,时而会有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是一只只体型硕大的蝙蝠在横行,也就更没有人敢来这里了。

    久而久之,这里隔绝人烟,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我向司机打听了半天,他都没有想起黑云岗是哪里,最后见我在地图上找到一个位置,神情为之一变,目露恐惧道,“你说的不会是乱葬岗吧?”

    “对。”我忙不迭的点头,“看样子,你知道在哪里了?”

    “知道是知道,可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干什么?”

    “我一个朋友约我在那儿见面,我都答应人家了,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随便扎了个瞎话,也没指望司机相信,谁知道他不但不信,反而有些戒备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朋友约你在哪儿见面,你不知道乱葬岗不能乱去吗?现在是深夜时分,那个地方更加去不得,小心有命去没命回来。”

    “怎么,这乱葬岗有古怪?”看司机的样子,分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