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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晚铁子找到我,把照片与我看后,便被卿衣衣勾引着上了楼。

    我最终在楼顶找到他时,铁子已经被东西上了身,变得极为的反常,还险些置我于死地。

    他身上的降头就是在那晚被种下的。

    而种下降头的人便是上他的身的那个东西。

    之所以说是东西。

    是因为上他的身的是绿毛小孩!

    我的手机能通灵,铁子查询不到的事或物,我都能在我的手机中查到。

    在之前与他的闲聊中,我已经将关于绿毛小孩的信息搜了出来。

    凡是被绿毛小孩上过身的人,都不能活过七天的时间,绿毛小孩会在他们的身体上产下自己的卵,顺着毛孔爬进内脏中盘踞着,慢慢的卵化。

    而随着种子卵化,铁子的身体就成了一个养蛊的胎盘,种子会由内而外慢慢吞噬掉他的五脏六腑,最后撕开薄薄的一层人皮,从他的身体中爬出,铁子也就成了下一个绿毛小孩。

    铁子虽是被绿毛小孩上的身,却与照片脱不掉一丝关系,若不是他无意中搜到了那张照片,就不会深更半夜的找到我,就不会被卿衣衣勾引着上了楼,更不会被绿毛小孩上了身。

    但我只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绿毛小孩在他身上产下种子的事并没有与他说,我害怕他承受不了。

    他还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好活,没有任何弥救的方法,除非绿毛小孩还活着,种子才不会被卵化出,但绿毛小孩在那晚中,已经与轮一圈蓄起的力一同消散掉了。

    绿毛小孩死了,便会有下一个绿毛小孩出现,这是宿命的安排,我无能为力。

    我只是希望铁子在最后的三天生命里,能活的轻松一些。

    或许,我连他被下降头的事都不该与他说。

    但铁子是我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我不想他在不明不白中死去。

    “我一定会死?”铁子的内心崩溃着,失魂落魄的摊倒在床上。

    他眼中噙着眼泪,脑海中闪过的是他这些年不堪的人生。

    我却对他说道,“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想你这些年都得到了什么?你就甘心在人们鄙夷的眼神中活下去?”

    他呢喃失笑,“是啊,我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回过身来狠狠打他们的脸,但活着一无是处,死了就会好过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每年的鬼节,有没有人给我烧纸送钱。”

    “我敢保证,你在下面比现在好过一万倍。”

    “你保证?”铁子哂笑一声,“你保证的有个屁用,真有本事,你就不会看着我死了。”

    但铁子却错了,我是人间执法处处长,不管是活人的事还是鬼魂的事都能管,只不过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而已。

    我想着他都快死了,也不会把秘密泄露给别人,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他说了出来。

    铁子瞪着眼,本来还想骂我一句,说我大白天的吹什么牛逼,但当我把一部纸糊的手机掏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时,铁子的神色猛地就变了,生生把下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他从床上蹦下来,盯着我手中的纸壳,目露惊奇的问道,“卧槽,这是什么高科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高科技?”我懒得搭理他,翻到了视频通话那一页,向下拉了拉,把一群死人的目录拉出。

    “你爸叫秦兽鸣,你妈叫柳霞浪对吧,在你四岁那年出车祸死了。”

    “干嘛?”铁子面露狐疑的看着我,他以往的经历倒与我说过一些,以为我要拿这个唬他。

    “想不想在临死之前和你爸妈见一面?”

    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就看见我把他爸妈的名字找了出来,然后按下了视频通讯的邀请键。

    不一会儿的时间,视频便开通了。

    他爸妈坐在一辆崭新的奥迪a12车上,车里正放着劲爆的音乐,一个男人将耳机插进了耳孔,头也不回的回道,“谁找我?”

    我将手机拿到了铁子面前。

    铁子先是震惊,再是激动,最后抽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有些奇怪的回过了头,四目对视在一起,男子的神情渐渐变化着凝重起来,试探着叫出了铁子的乳名。

    “铁蛋?”

    “爸。”铁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嚎啕大哭着,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水般涌出,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心酸都含在了眼泪中。

    “是铁子?”车厢里响起一个女人有些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随后手机屏幕中就出现了铁子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