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快去!”

    又推诿了一阵,我才起来进了里屋,一开始心事重重的根本睡不着,后来疲乏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堪堪合上了眸子,很快,我就打起了呼噜,熟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像是脱衣服的声音响起,肚皮上传来的凉意一下子把我惊醒了。

    发现自己不知道啥时候被剥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横在了地上。

    摸在我肚皮上的那只手,枯老又冰的吓人,我抬起头,就对上了三奶奶阴测测的目光。

    她就跪在我的身边,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那只手的力量大的惊人,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我的身上,根本动弹不得。

    我想喊,喉咙又被三奶奶的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干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三奶奶上下打量着我,神色忽然变得贪婪和垂涎起来,“好久没碰过这么年轻的身体了,来,让三奶奶尝个鲜。”

    伸出舌头就往我耳朵上舔,口腔里扑鼻而来的恶臭,差点把我熏死过去。

    “不,不要!”

    呼呼。

    我喘着粗气从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抹了一把额头,像洗了脸一样,满满的都是汗。

    小心观察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适才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我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那个梦,也真是够变态,够恶心的。

    “三奶奶?”我轻声呼唤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回复。

    便下了床,轻手轻脚的的走到了门口,探头向堂屋看了一眼。

    三奶奶在棺材旁打了个地铺,已经睡熟了。

    我见没什么异样,也就没敢吵醒他,想重新退到房间里去。

    但谁知道就在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的闷响声,很急。

    谁这么晚了,还来三奶奶这。

    我心里下意识的就认定,敲门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鬼。

    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一阵儿,敲门声终于没有了,但紧接着,我就忽然听见有人把门栓拉开了,嘎吱一声,大门被推开。

    很重的脚步声一直来到了堂屋门口,停了下来。

    咚咚咚!

    堂屋门又被人敲响。

    一时间我被逼进了死胡同,变得进退两难。

    我顺手就抄了一把镐头在手里,想要拼命,但胳膊一直在抖,根本就拿不稳。

    敲门声像大门外的一样,由轻变重,又变得急促起来。

    我的眼神里已经出现了绝望,一脸惊恐的等待着堂屋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如果是人,我还能反抗,但如果是鬼,我毫无反抗的勇气。

    “大金链子粗手表,走路摇头又晃脑,一直三顿吃烧烤,拿着**国家报。”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就在这一闪那,敲门声戛然而止,放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摸索着掏出了兜里的那部滑盖机,铃声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在我的印象中,我的手机铃声里,也从没有这么一段非主流。

    铃声还在反复,我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震动来自哪里。

    右边的裤兜亮了。

    是那部纸糊的iPhone6s在震动。

    这......怎么可能。

    这部手机不是被我扔在南昌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兜里。

    我错愕的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提示,想起适才恐怖的敲门声,回想起店主对我的威胁,心想,这电话看来是非接不可了。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我重重按下了接听键。

    店主的声音果然又从手机里飘了出来。

    “我说这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想必也听到了刚才的敲门声,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继续还款?”

    我急忙道,“我还,明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把这笔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