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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觉得离奇,脑皮隐隐都在发麻。

    我小心走过去,将那圆盘盖上,又找出一个食品兜和一个包装盒,将心脏带圆盘一并装进去。

    自始至终,我都在担心会有异样发生。

    比如那颗心脏会突然从圆盘里跳出来炸开,溅我满脸血肉,又或者它会从中间撕裂开巨大嘴巴,将我整个人都吞进去。

    这心脏离奇,送来这颗心脏的侏儒矮人也怪异无比,一切不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但好在,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意外生出,心脏连同圆盘被我装进包装盒,又扔进角落里,自始至终表现的还算安静。

    被侏儒矮人闹了一出后,我再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

    圆盘,以及盛放在圆盘里的那颗心脏,还在我的家里,被我塞进包装盒后,扔在了靠门旁的一个角落。

    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它,就算站在六楼阳台上把它丢下去,我第二天出门时,依然是要面对它。

    我想着,等阴间老刘来,再把这颗心脏带出去,交给他去处理。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我的目光是一直放在那包装盒上面的,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听到阴间老刘的呼唤声后,我松了口气。

    走过去,将包装盒捡起,拉开房门走下楼梯。

    “心脏,一个侏儒矮人送来的,和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很神秘。”见到老刘后,我迫不及待的就把适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电话号码是六个四,加一个八?”

    “是的。”我点了点头。

    “你没再打回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我怎么敢?大半夜接到阴间打来的电话,还给我送来一份所谓的晚间套餐,我吓都吓傻了,怎么还敢打回去。”

    “那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吧。”老刘掏出手机,忙活一阵后,又不得不挂断电话,他看着我一脸遗憾道,“没人接。”

    “那你能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是属于谁的吗?我总感觉怪怪的。”

    “六个四后面加一个尾数,这尾数越高,就代表他在阴间的职位就越高,我的电话号码后面的尾数是七,与他比,足足低了一个等级,是不能越过权限查他的身份的,这样吧,你先把心脏和圆盘扔进我的后备箱里,等我回去后,给你细致问一下。”

    阴间也有职位,官衔高低之分,且比起阳间来说更甚一切,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刘也说自己权限不够,那我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能是听他的,把手里的包装盒扔进了悍马车的后备箱里。

    只是让我感觉无比惊奇的是,这大半夜给我送心脏的人究竟是谁呢?居然比老刘的官衔还高出一级。

    老刘没有把这事过多的放在心上,也劝我不要胡思乱想,他点上一根巨型雪茄,嘴皮子鼓弄着,一脸随意的开口问道,“今天白天,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吧?”

    我点头,说知道。

    本来被大半夜送来的一个心脏吓的魂不守舍,听到老刘的话后,我顿时就把注意力转移了出去。

    “以他们的死状和命案现场来看,与前几天发生的那起命案极其相似,都是被人给活生生吓死,灵异氛围颇重,可那个老头不是被你带往地狱问罪了吗?缘何还能继续杀人,或者做下这起命案的是其它鬼祟?”

    他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团长长烟雾,不以为意道,“老头的案子已经结了,今天这起命案不是他做的,又或者是他做的。”

    “什么意思?”我被老刘的话说晕了,什么叫是他做的,又或者不是他做的?

    “栽赃陷害不懂?”

    “这么说,这老头就是一个傀儡,是一个替罪羊,做下这两起命案的另有其人?”

    事实上,白天我也有过类似的推测,所以听到栽赃陷害这四个字后,很快就有所反应。

    老刘没再说话。

    我看着他,目光有些狐疑,“既然这是起连环案件,昨天你为什么说案子已经结了?”

    老刘白我一眼,没好气道,“一码归一码,我昨天说的是老头的案子结了,可没说这整件案子都结束了。”

    我满脸尴尬,对老刘的这番说辞感到无语。

    是,他没说错话,也没办错事,反倒是我自己理解简单了。

    我开口问他,“既然这老头是受人操控,不是主犯,其担罪责是不是就轻一些,对他的惩罚相对来说也没那么重了?”

    老刘摇头,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不管他是受人指使,听人摆布,还是有其它更深层的原因,他一家老小是他亲手所杀这是事实,是逃不脱阴间法律制裁的。至于你说的,罪责是不是能减轻一些,绝无可能,在阴间只讲结果,不问缘由,哪怕他真的是被人栽赃陷害,也要被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