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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一楠和郞晓萍行动很迅速,一眨眼就来到了冷琳香的病房,可是令两人失望是里面竟然空无一人,顿时就分头拉起了同事。经过一番询问,两人将搜集到的讯息重合在了一起,发现这位香都咖啡厅的老板娘竟然进了急救室,于是立刻又转身朝着急救室赶去。

    此时的急救室门外亮这红灯,显然还在继续着手术,心中焦躁不安的父女二人立刻对了对眼,随即就用着自己身份的特权进了消毒室,换上手术服就冲了进去。虽然两人知道这种手术途中传入的行为,俨然损坏了他们的医疗道德,但是为了弄清楚刚才发生的惊人一幕,两人还是认为值得这么做。

    “郎一楠专家?!”

    “郞晓萍护士?”

    正在替冷琳香做手术的就是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医生,当他见到突然闯进急救室的两人时,唯独暴露在外的一对眼睛,突然充满了诧异。完全没想到经验丰富的两人,竟然犯了这种随时可能被停职处分的错误。

    目光严肃的郎一楠赶紧上前,瞅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冷琳香后,当下问道:

    “现在什么情况?”

    所谓的医疗界,就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谁的资历最深,就有着绝对至高无上的地位。这就像在一间妓女众多的按摩院里,谁被客人点的最多,谁就能够对任何一个人的工作指手画脚一样,而接待客人次数低的那位,只能忍着一肚子怨气装出笑脸,把客人拱手相让,抱着学习心态站在呆站在一旁。

    立刻就明白老爸用意的郞晓萍也反应很快,迅速从身边几位护士手中抢过手术器械,站在了冷琳香的另一头,紧张道:“接下去怎么办?”

    “没听见我在问你情况吗?”

    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眼睛医生吼了句,郎一楠心里比他还急,生怕耽误了时间影响手术,让自己无法从眼前这个香都咖啡厅老板娘口中问到一点线索。

    “内脏器官有些小出血,面部结构损伤严重,因为出血过多已经换死了大部分皮肤组织,所以需要进行止血和皮肤移植手术。”

    一手将带着眼镜的医生推在身后,已经大概了解清楚冷琳香状况的郎一楠,两手一伸,随即低着脑袋注视道:“给我止血夹,准备酒精棉花清洗伤口,立刻给伤者输血,负责监视仪器设备的护士每隔一分钟报告一次血压以及心脏跳动次数!”

    在这种生死关头,郞晓萍立刻平静下了心里的情绪。手脚相当麻利的递送着各种器械,甚至连看上一眼医疗器械车的时间也没有,全拼直觉在拿工具。

    首席专家就是首席专家,为人虽然孤高气盛了些,但是这技术还真不是自己这种升为正式医生还没多久的毛头小伙能比的。盯着眼前这对默契配合的父女,突然被人抢去手术的眼睛医生心里,没有一点记恨甚至丢脸。毕竟郎一楠怎么说也是他的偶像,能够亲眼见到偶像的实战,无疑于从天上掉下了宝贝,有些人想一辈子或许都需要这种偷师学艺的绝佳机会。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正在监视着数台仪器的护士,立刻满脸紧张道:

    “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可以继续手术!”

    …………………

    ……………

    ……

    两分钟过去了。

    头上已经满头是汗的郎一楠耳边,再次响起了护士的紧张声音:

    “血压正常,心跳开始减弱,伤者身体情况开始恶化!”

    “萍萍,立刻打上一支强心针,暂时稳住病人心跳,我这里马上就能够结束!”双手正在冷琳香五脏上忙碌的郎一楠,双眉微锁,头也不敢多抬一下道。

    同样皱起了眉头的郞晓萍,仿佛一台被公式化的机器,拿起针管就从一个药品中抽了一部分,输进了冷琳香的血脉里。

    拔出针头放在手术针头看了眼,确定针筒中没有剩下一点药物后才放回了医疗器械车,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老爸郎一楠的手上。

    做了护士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和老爸一同手术,心中那份紧张显而易见。可是早已厌倦了护士工作的她,也放过眼前这个绝佳的学习机会,一刻一画的将所见所闻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三分钟,一个足以让伤者从地狱大门外回到现实的时间里,郎一楠凭借这自己惊为天人的超凡技巧和宝贵经验,顺利将普通医生至少需要花费半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缝上了完结一针。

    “从现在开始每三十秒报告一次伤者的情况,除了血压和心跳,我还需要知道伤者的脑波频率。”

    将手中沾满血迹的针线和剪子交到女儿郞晓萍手中,当下又接过手术刀和医用夹钳的郎一楠,立刻去到了冷琳香的头顶上方坐下,一边伸手将手术灯拉低在眼前,一边转头对着那位带着眼镜的医生严肃道:

    “擦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