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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爱?呵呵,你说得倒好,爱是个什么东西!”祁邪恨然说道。

    “我,我知道主人这千年来一直不开心……”白依吃力地爬到祁邪的脚下,抱住了祁邪的腿,抬起头来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想……不想看到你难过……”

    “你一个小小的兔子精是什么玩意?竟然还管起我的事来了?”祁邪却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抽*动着脚想挣脱白依,但白依却越抱越紧。

    “主人……忘记过去吧……”白依依旧不肯放手,祁邪不耐烦了,他猛地提起掌,心念所动,掌心随之变成墨绿色,便要往白依的头上拍击罩下!

    但白依早抱有必死之心,她没有避开,只是将泪痕班班的脸贴在祁邪的腿上,静静等待着他的掌落下。

    能够死在祁邪的掌下,她死而无憾,她喜欢他不是三两天的事了,明知他邪魅荒诞不经,而且心计面对面深,手段毒辣,但她就是喜欢他,她也曾为此挣扎痛苦过,可是她还是无法自拔。

    每次看到祁邪与其它的妖精缠绵放荡,她的心便如针扎一般疼痛。但她不说,她默默注视着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她知道自己太傻,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简直是泥足深陷了。

    白依微微闭上眼眸,等待着自己的死亡,祁邪的掌带着呼呼地风声落了下来,顿时发出了一声巨响,随之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白依一动不动,以为自己已经魂飞魄散,但她从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依旧抱着祁邪的大腿,而身边原有的一个树桩竟然被祁邪生生打进地底去了。

    白依愣怔了半晌,祁邪已一把将他拉开,他站着,那张俊脸却没有玩世不恭的表情,有的只是狼狈与恼怒,“滚开,不许再对我有任何心思!我不需要人爱,也不会爱你,你死心吧,好好做你的宠物!”说完便拂袖离开。

    白依跌坐在地上,还是愣愣地一动不动,在祁邪离开后不久,她才怔怔地举起手来,抚摸着自己如玉的面颊,“他,他没有杀我……”她喃喃低语,原本苍白的俏脸浮起了一丝灿烂如春花的笑容,“他……他是舍不得我么……”她低下头,羞怯动人。

    ……

    暮色茫茫的平原上,驰骋着两匹骏马,马蹄声声,沿途带起漫天的尘土。远远望去,马背上的骑士每人背了一个包袱,虽然面色疲倦,但却都是振奋的。

    “师见,没想到我们此行竟然如此顺利--”阳潇兴奋地对万天逸道。

    万天逸颔首,“是啊,这次远行我以为会很艰难,谁知道那客商那么好说话,不仅将我们带去的货全部买下,而且还给我们结了货款,我们这么快就能返回真是让我意外。”

    “不管怎么说,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盈秋和小曼了--”阳潇俊脸上满是期待的光彩,他恨不得自己插上双翅,此刻就能飞回到柳曼吟的身边。

    这番远行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但阳潇却度日如年,对柳曼吟的思念是一天胜过一天,不过今日买卖成功,他就可以将她迎娶过门,想想他就无比激动。

    相比较阳潇的激动,万天逸的心中却五味陈杂,虽然有些痛楚,但他却依旧把祝福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

    天色越来越暗,两人为了赶路,竟然错过了打尖住宿。

    阳潇呼喝着马儿慢些跑,张望了半晌,才发觉此刻与万天逸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僻静的山谷,根本不见有半点人烟,为才有些后悔懊恼道:“师见,都怪我,若不是我催着你赶路,咱们今日也不必露宿荒野--”

    万天逸摇摇头,笑着宽慰着阳潇道:“师弟,你说哪里去了?我也很想早点回去见到师父呢--”

    两人正在张望,山谷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阳潇和万天逸驾着马左奔右突,在雨幕中费力前行。

    “看!有红灯笼!”阳潇突然勒住马惊喜地对万天逸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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