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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子乔质问。

    “我说了,看你自断一尾,或者我帮你动手。既然多来了个送死的,顾疏影,你也有选择,要么让狐狸救她,要么,你跪下来磕头求我,让我抽取你的仙骨来换解药。至于谁来救,就看你们二人谁的情义更深了。”

    整座山,突然静的发奇,连鸟鸣都停止了。

    “那女人可坚持不了多久,你们得快点选。”魔尊笑着催促,面容绝艳而妖魅。

    白子乔突然放下了拂衣,将她抱到草丛里平躺,白光幽幽的包裹着他,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接二连三的,八条极长的蓬松尾巴伸展而出,翘起在他尾后,洁白的绒毛扬起在空中,像无数聚在一起的蒲公英一样轻柔。

    “狐狸,我不会让阿拂欠你什么。”

    顾疏影手掌一拍,击在轮椅上,整个身体接着力道腾起在空中,然后落地。

    他双腿已废,跪的极其艰难,无数次腿都弯不下,最后只能双手用力折着膝盖,跪落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

    “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要仙骨,你自己动手。”

    抽仙骨是对神仙来说最大的刑罚,仙骨长在后背脊梁的里面,没有一般骨头那么硬朗,却连着背上所有的骨肉,抽一处而断全身。

    “你这是做什么?”白子乔诧异。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昆仑,虚清是你杀的吧?”顾疏影直视着魔尊。

    “虚清?他早就该死了。我娘为他曾将自己葬身于山河谷底,承担他犯下的过错。可他却因怕我娘怀孕的事情败露,生出魔胎,亲手将她封印之后杀害。你们这群虚伪的人,全都该死。顾疏影,既然你都下跪了,那我先成全你。”

    魔尊的手上聚成一个深紫色火球,朝顾疏影头顶推去。

    白子乔用尾巴将那颗紫球挡下,改变了它的方向,紫球没入林间,瞬时激起一片翻天火海。

    “谁说让他先来了?”白子乔摊开手掌,“你是魔头,拿着他的仙骨有什么用,再说,他又不是你爹,你恨他做什么?”浅浅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很是随意散漫。

    魔尊瞪着他,“那就是你先来?”

    “我来就我来,不就是一条狐狸尾巴,满足你扭曲的嗜好就成。不过我得自己动手,我怕脏,由不得别人在我身上乱摸乱碰。”他抬着下巴望向顾疏影的方向,“你膝下黄金都掉一地了,还不起来?”

    “小白!”

    在看到白子乔发光的手朝自己尾巴劈去时,拂衣惊叫出声。

    他突然吸了口气,“娘子,我被你吓着了。”

    拂衣愣住。

    “娘子,今日我为你断了一条尾巴,以后可是只残疾的狐狸了,你可得好生养着我。”

    他朝她眨着眼睛,表情可怜又无辜。

    “要是不敢看,闭上眼就好了。”

    “狐狸你话唠子怎么这么多,还不动手?”魔尊终于忍不住。

    白子乔的手化成一把刀刃,当真斩断一根尾巴,洁白的绒毛上染了鲜红的血,断筋之后掉落在地,伸缩着弹了几下便没有动静了。

    白子乔憋出一身的冷汗,“解药拿来。”

    魔尊大笑,从指间弹出一颗墨黑色药丸进入拂衣口里,双手张开将那根掉落的狐狸尾巴纳入手中,“这里就是你八分之一的元神,不怕我用它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