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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裴湛眼眸深处的危险光芒更盛,“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无伤大雅的玩笑能聚这么高的人气围观?嗯?”

    林诗雅听他这么一说,又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吓住,不由就后退了一步,后背紧贴着柱子,“小妹,你说句话啊,你知道我的,我就是有口无心,刚才也是听他们说”周围的人没等林诗雅的手指点到自己做替罪羊,就即时奔向逃生步梯,做了鸟兽散。

    林诗语却已经完全没兴趣同她纠缠下去,她拉拉裴湛的衣袖,淡淡说了声“玩笑而已,我饿了,走吧。”说完连看都不看林诗雅一眼,就径直向着刚好打开却无人乘坐的电梯走去。

    电梯里,裴湛冷不丁的问,“我们是不是得搬家?”

    林诗语愣了一下:“嗯?为什么?”

    裴湛的唇角翘成一弯凌冷的月,沉声道:“你不是有哮喘么,现在是丹桂飘香的季节,清泉墅的花园内不少桂花树,只要你开窗,花粉就会飘入;还有哮喘患者最忌接触地毯,清泉墅的地毯可是开司米纯羊绒的,哦对了,哮喘患者还不能闻烟味,从今天开始,我是不是得戒烟呢?”

    他在逼她!

    林诗语偏过头去干笑了一声:“这个”与其被戳破,还不如主动坦白!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表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地开口:“假如我说,那个其实是假的呢?”

    “哦?什么是假的?”裴湛虽然心里早就明白,但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挑眉问道。

    林诗语咬咬牙:“就是那个哮喘的事情”只因在林诗雅门外偷听了贝铭维与林诗雅的谈话,得知自己半年前的空难也是贝明珠的手笔,那一刻她忽然抑制不住愤怒的心,然后就打了个电话出去

    “嗯?假的?”裴湛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电梯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她清楚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但,上班时间无缘无故跑到她办公室来看完表演就发脾气?听上去好象没什么道理。

    “其实我进门就知道了。”他补了一句。

    “嗯?”

    “你喜欢养兰花,卧室喜欢放黄玫瑰,这些花粉都没见你有什么特别反应,而你昏倒后的症状也只是和哮喘类似。”略一顿,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骤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眼眸如同寒光利刃:“就算演戏,也不要这么狠!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会做什么,你绝对想不到。”竟对自己下毒,这得多狠多冷酷的心才能做到?若是自己赶去的不及时,若是刘秘书变节了,她会不会就那么昏迷窒息甚至发生些连他自己都不敢言不忍言的事?这女人,自己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

    “我知道了。”林诗语乖乖点头。这话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再做一共从裴四少那里拿来了三支针管,除了自己用了一支,赏给那人一支,最后一支她得留给最让她惦记的人,才算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