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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救命

    村哥在做梦,梦里面他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温柔地冲他笑着,把他抱在怀里,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逗弄他,弄得他痒痒的,忍不住收缩着脑袋。

    似乎是看到自己这模样,母亲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毫不客气地又赏了他一个香吻,村哥却觉得整个人又烧了起来,他很想告诉母亲,他已经不小了,不要再这样亲他了。只是当他想这样告诉母亲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这个不听他使唤的身体!他咿呀了几声,挥舞着手。

    母亲身后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村哥望过去,发现是自己现在的父亲迹部诚一,他嘴角挂着令他讨厌的笑容,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就意味着这人要耍着他玩了。

    村哥把头一撇,钻进了母亲的怀抱,想躲开他伸出来的手,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却还是腾空而起了,被迹部诚一一把抱到了怀里。他笑得优雅却带着邪气,扯了扯他的脚,又捏了捏他的手,然后低沉迷人如大提琴的嗓子却说着威胁的话:“嗯~不听话?!”

    村哥咽了咽口水,刚想扭头找自家母亲,身子却忽而像是被绳子固定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了,他想要开口呼叫母亲,可是却连咿呀声都发不出来,胸口突然之间好闷,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喘不过起来,脖子上也像是被套住了绳子,而且越收越紧。

    村哥惊恐地挣扎起来,现在的感觉就跟他刚出生那会儿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他猛地从梦里惊醒了过来,现实中正有一双手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地越收越紧。

    咿咿呀呀,村哥想喊迹部爸爸救命,可是就像梦里一样,他的声音弱得简直如同刚出生的小老鼠,那样细那样弱。那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却缓缓地越收越紧,村哥的眼里印着一个逆光的女人,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却可以直观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满满的恶意。

    似乎是看到村哥醒来,那个女人轻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紧不慢,继续缓缓地收紧,她仿佛极为欣赏村哥痛苦挣扎的模样。

    事实上,村哥却是渐渐地连挣扎都不会了,极度的缺氧,使他原本红润的脸渐变成了青紫色,双眼亦微微凸起,眼白开始占据更多的地方,声音也越发地细弱,原本还能挣扎几下的四肢也垂了下来,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看着村哥濒临死亡的模样,迹部绫子的眼底却是划过了几丝餍足的色彩,只是这样的神色也只是转瞬而逝,很快又恢复了暴虐和疯狂。她怎么可能让这野种死得这么容易,哼!

    她松开了扼在村哥脖子上的双手,欣赏着村哥小小的身子颤抖蜷缩,痛苦咳嗽的模样,看着他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她收回手轻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似是愉悦似是恶意地喃喃自语:“宝宝,看到没有,这个野种在妈妈的手底下挣扎呢,这么痛苦的模样,呵呵~宝宝是不是很开心?宝宝想要这么一直看着吗?妈妈很想和宝宝一起看着这个野种痛苦挣扎最后在妈妈的手里慢慢地死掉呢!”

    迹部绫子看着小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只是这温柔中却也隐藏着嗜血的疯狂,她说完停了停,再次把眼神转向了婴儿床上躺着的村哥身上,眼中的温柔被疯狂所取代,她的声音也转成了阴沉而怨恨:“宝宝,妈妈这么爱你的爸爸,可是,你的爸爸却背着妈妈去外边找野女人,还和人生下了野种,你说,妈妈是不是要生气?他不承认妈妈,即使有了你也不愿意多看妈妈一眼,却敢把野女人的杂种带回家里,哼!他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妈妈真的这么好欺负!”

    她说着说着越发激动起来,双手再一次掐上了村哥的脖子,“妈妈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杂种活在这个世界上,妈妈要让他知道这就是背叛妈妈的下场!”

    村哥再一次被掐住了脖子,可是这样一次他却连一点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像他这样才几个月大的婴儿,要怎么去抗拒一个对他满怀恶意的成年人。村哥甚至来不及去想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死亡已经再一次逼近了他。

    然而在濒死的那一刻,迹部绫子却再次松开了手,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怎么可能让村哥就这么轻松地死亡,即便只是一个婴儿,她也要他在极度的痛苦里死去,她要在迹部诚一的面前亲手杀死这个杂种!

    当迹部诚一开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迹部绫子单手掐着村哥的脖子,把他提在半空中,对着他笑得狰狞的模样,而在她手上的村哥已经看不出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