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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贵以为,自家少爷要丧命于马蹄之下的时候,那群骑着马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罗书砚抬起头,看到就在眼前的马蹄,那马蹄强壮有力,轻轻松松就能踩烂他的脊背,他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骑在马上的人,不知是谁大声说了一句:“什么味这么冲啊!谁尿裤子了啊!”

    众人一眼就看到了罗书砚衣摆上的潮湿,阿贵也看到了,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罗书砚到底是他的主子,他连忙从马上下来,要去扶罗书砚起来。

    可罗书砚浑身都吓得瘫软了,哪有力气起来。

    好半天,罗书砚才挤出一句:“青天白日的,你们眼里有没有王法?”

    马上的几人都笑了起来,唯独在最中间的男子面无表情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那男子虽然没有说话,可却不能让人忽视。

    他面若冠玉,容貌是极好的,可是面上的冰冷和戾气,却让人退避三尺,不敢靠近。

    虽然是骑马,但他的姿势优雅得就像在书房里,拿着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练字一样,极为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他不说话,他身边的萧风不悦地开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挡在这路中央是要干什么?若是惊着我们的马,你们该当何罪?”

    这话虽然说得霸道,可罗书砚横着躺在官道上不假,确实是挡在人的路了。

    罗书砚说不出话来,阿贵道:“我们家少爷是被你们吓得了。”

    虽然丢脸了一些,但这话说出来,也能推掉一些责任。

    萧时敬面无表情地朝着萧风使了个眼色。

    萧风清了清嗓子,道:“听你们的口音,似乎是京城里的人。”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废话来。

    那一边,罗书砚的手脚有了点力气,在阿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的裤子上湿哒哒的,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罗书砚尴尬得满脸通红。

    萧风咦了一声,故作惊讶:“你是不是罗家公子罗书砚啊?就是和姐姐退亲,转而要娶妹妹的那个人?”

    他身后的人附和道:“是啊,我见过,他就是罗书砚。啧啧啧,终于看到本人了。我还以为是多么出众的男子,原来是个草包啊!我看肯定是沈小姐看清了你的为人,主动和你退亲的!”

    “我呸,真是个不要脸的。如果我是你这样的草包,我都不敢出门了,省的被别人嘲笑!还读书人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罗书砚贬得分文不名。

    罗书砚气得肝疼,可是那些人人高马大的,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万一自己哪句话没说话,受了皮肉之苦该怎么办啊。

    阿贵想辩解几句,都被他拦住了。

    萧风嘲笑道:“若是京城那些人知道罗公子吓得尿裤子的事,不知道该怎么想。”

    罗书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别说出去!”

    “我不说,那些人也会说的。”萧风指了指路过的路人。

    路人本来是看热闹的,听到萧风这么说,立刻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罗书砚憋屈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