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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放队伍自然不会知道驿站发生的后事,但大多见了那五个男人的惨状,某些人私下里就又开始编排起沈如了。

    “沈如下手也着实狠辣,要说没让人占了便宜,怕是说不过去吧!”

    “也是,五个人,你们说那里有几个女人来着。”

    那几人凑在一起说着龌蹉的话,笑的很是猥琐,仿佛话语中把人说的很惨,就能得到莫大的宽慰一样。

    “二哥,你说昨晚上,嫂子跟萍儿有没有被占便宜呢?”

    沈复贼兮兮地凑到沈通耳边说道,“要说真被占了便宜也是活该,谁叫她们非要贴着沈如呢?”

    沈通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妻子带着儿子女儿坐马车,住客房,就让他这个当家的徒步走,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报应,那都是报应!”

    沈通啐声道:“要不是这流犯不得休妻,我定休了这失贞贱妇。”

    “那你们说,崔家小姐是不是也被……嗯,那个了?”

    开口的是沈家三房的杨氏,“不过就算她破了身子,要是她愿意带着嫁妆进我沈家的门,我们明儿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的。”

    “那崔缇是崔家庶女,本就身份不高,若是失了清白,怕也嫁不了世家。”

    杨氏又自说自话道:“我们沈家好歹也是侯门。”

    “那是大房,你们三房又没有功名伴身,还不如那崔家庶女呢!”

    沈家旁支直接嘲讽道,打着杨氏的脸。

    “就是,大家都是流犯,人家好歹是白身,你们沈明都腿瘸了,还想高攀人崔家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被戳到痛处的沈明猛的看向说着话的人,眼里尽是狠厉。

    “看什么看,你一个瘸子还不让人说吗?”

    “哟,还瞪眼睛,有本事你打我啊,焉儿吧唧的,到了凉州,你也是拉后腿的人。”

    “这么说我儿子,我挠死你!”杨氏张牙舞爪地冲着说沈明不好的男人动手。

    很快,几个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都给我住手!”

    官差的鞭子无差别地落在每个人身上,才将这闹剧给止住了。

    知道当夜不可能进入驿站,陈庆就没有催的太紧。

    午后陈庆干脆就让人在野外停留休息一下。

    沈如跟家里人走下马车透风,看着野外杂草丛生,不免也感慨这西北之地的荒芜。

    “之前还能看到良田,现在就只有这荒了的草地,难怪这西北都说苦啊!”

    沈宴忍不住感慨道。

    “这冬季早都荒了,估计春夏时倒是草地繁茂,放羊的多。”

    沈母回道,“我听闻西北这一片,大多是畜牧为生的。”

    “嗯,书上的确也是这么说的。”

    沈家父母二人对着荒芜草地感慨万千,沈如则是带着弟弟妹妹去林中方便。

    一不小心就听到了流犯又在议论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怎么,非要被欺负了才作出反抗吗,我就不能在他们没有得逞的时候就把人给拿下了?”

    沈如冷冷打断了编排她不好的流犯。

    这不就又是姑父那边的人吗?

    “没得逞就下那死手,沈如你心肠也太狠毒了!”

    “是吗,不关你们的事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看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沈如不客气说道,“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