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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何太监与幽嫣谷墨家有这样的渊源,想来此行取越女剑这一事,确实就容易多了。

    毕竟,自古皇帝御用之物,要想再取回来,着实不太容易。

    陈旭嫦再一次毕恭毕敬道:“即是如此,敢问何公公,拜请越女剑回归幽嫣谷墨家,还需多少时日?”

    何太监丝绢轻扬,极速与身边一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旋即一闪身影往刘府深处奔去。

    “谷主,不急,不急。多年前,先帝早有口谕留与老奴。老奴自当遵从先帝之意,也算是秉承幽嫣谷墨家‘天志’精神。越女剑必归幽嫣谷墨家,君无戏言自然一言九鼎!”

    “待老奴差人取来越女剑,谷主自可领越女剑重归幽嫣谷墨家。不必担心老奴会不给。嚯嚯嚯,……”

    陈旭嫦长舒了一口气息,凡事都这般化繁为简,那该有多好。

    就在这一个时候,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见何太监那一种不男不女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宫中太监,骤起一阵轻笑,而后学起来。

    “哎呀,哎呀呀,琦琦,看我这燕人之威,像不像阉人之威?……”

    “薇薇,好像,好像,真的学得好像!你看这姿势、你看这步子、你看这腔调,阉人无出其右,……”

    “好,好,好。来,来呀,咱们再来一次阉人之威、阉人咆哮:哇呜,喵喵;哇呜,喵喵;……”

    “薇薇,我也会了。阉人咆哮:哇呜,喵喵;哇呜,喵喵;……”

    “……”

    陈旭嫦怒目凶了一眼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紧接着厉声道:“两个臭丫头,如此无礼,该当掌嘴!”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还是第一次见陈旭嫦这么凶,旋即止声,各自做了一个极其尴尬的鬼脸。

    何太监见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一副讨喜的样子,眉头轻舒,丝绢轻扬道:“谷主,罢了,罢了,罢了。要是别人家带来的孩子,老奴不用假传圣旨都可诛灭其九族。”

    “老奴即与幽嫣谷墨家有缘,要是以江湖规矩说来,自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干两家事。无妨,无妨,真的无妨,……”

    陈旭嫦悬在一丈高处的心,这才踏实下来,看来这一个何太监,并不想对幽嫣谷墨家使官威。

    “何公公,海量,海量,海量!幽嫣谷墨家还得多谢公公,……”

    何太监长舒了一口气息,仰头看了一回天色,轻扬丝绢,抑扬顿挫道:“老奴这海量呀,也都是被府上的公子与小姐给逼出来的!”

    “与他们三,老奴可是一言难尽,哎,别说是老奴,就连咱们娘娘也没辙呀。这不,娘娘一大早又去报国寺上香求菩萨保佑了,希望公子与小姐能有一个好去处。”

    “要不然,娘娘不是被他们三给急死,就是给气死。依我看呀,既然先帝与幽嫣谷墨家有缘,你就收他们三为弟子,好生管教一回。”

    “不然,要是他们三长大了呀,只怕兄弟姐妹之间,江湖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老奴不敢想,也实在不忍心去想那一种后果呀。”

    “……”

    陈旭嫦见何太监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初次相见就说长道短,一副诉苦的样子,旋即也不见外了。

    “何公公,想必你也知幽嫣谷墨家规矩,不收大富大贵之后。这样的孩子吃不了苦,怕误了孩子的前程。况且,大富大贵之家多生为富不仁之辈,如何能心善者为侠?”

    “况且,要是在习武练习之时打骂公子、千金,之后又怀恨在心,将来要是生出什么三长两短来,不但有辱公子与千金名声,也有辱幽嫣谷墨家数百年来的声誉。……”

    何太监一时无言以对,毕竟,陈旭嫦言之有理、言之在理。

    要是刘府以后生出诸如欺师灭祖之事,确实天理不容;要是学成了功夫再回来兄弟相争,血雨腥风不但祸及江湖,更祸及朝堂。

    何太监只是一声长叹,而后仰头一通苦笑道:“自古:皇帝不急太监急。先帝已去,娘娘与老奴呀,实在为公子与千金十万火急,……”

    何太监情绪低沉之间,丝绢轻扬,来回张驰之间,指着里里外外的明光铠军士,缓缓道:“谷主,你看,如今刘府戒备森严,全是为了府上公子与小姐。大公子刘一腾今年十岁,二公子刘一虎今年九岁,三小姐刘一跃今年才八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