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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朕便回去批奏折了,就不打扰婉妃了。”

    婉妃满脸的笑意忽然一僵。

    殷时与不顾面前脸色突变的女人,折过身就要离开。

    婉妃心里一个着急便冲了上去,装模作样的就要往皇帝的怀里倒。

    “哎呀!”尖细的女声响起。

    眼见着女人就要倒在自己怀里,殷时与眼疾手快地便要闪身要躲,谁知他的右手在那一刻仿佛不停使唤似的,突然伸了过去,他一时间不察,竟被带过去接住了倒下的婉妃。

    “陛下。”婉妃倒在殷时与的怀里娇羞地看着他。

    殷时与温和的面具终于裂掉了,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将婉妃甩在地上。

    楚瑶瑶也懵了,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接的,她还害怕着殷时与呢。

    只是看到别人要跌倒,善良的她本能就要去搭一下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接住了婉妃。

    完了完了,皇帝不会要发现他的右手成精了吧。

    一向淡定的皇帝有些慌乱地回到了寝宫。

    虽然已是下午,但是阳光依旧透过层层的窗户洒在案桌上,让整个宫殿都看起来很明亮透彻。

    殷时与坐在案桌旁,左手边是堆起的奏折,右手边放置着磨好的墨汁和几只素色毛笔。

    他正对着阳光,抬起自己的右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地打量着。

    而被迫被检查的楚瑶瑶灵魂蜷缩在小角落里,垂头丧气,任由他各种查看,仿若一只毫无生机的废手。

    本来面对陌生男人这样的目光,她应该是极害怕的。

    可是在经过了二十八次洗澡,三十多次擦拭,四十多次反复摇晃,她已经感觉整只手被盘麻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如同死鱼般奄奄一息的楚瑶瑶了。

    楚瑶瑶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居然是个洁癖,还是个已经无可救药的洁癖。

    他方才一回到殿内,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洗手台,开始了循环往复的洗手之旅,而且是反反复复来回不停的洗手。

    楚瑶瑶甚至怀疑,这皇帝当时很可能来个全方位的洗澡。

    想到这儿,她更忧愁了,是的,她不仅要面对皇帝的打量,晚上还要亲眼见证他的洗澡全过程。

    在经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打量之后,殷时与终于放下来已经有些酸的右手。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只能归结到最近可能是觉没有睡好,从而导致了胡思乱想,要不然他怎么会怀疑一只右手呢?

    可是又实在解释不通,他对于婉妃是毫无喜爱,怎么方才右手就不自觉伸过去接住了她呢?

    “来人!”

    被赶出殿外的林公公立刻小跑着进来:“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殷时与颇为烦躁地揉了揉额头:“请江太医给朕开几副安神药,现在就去。”筆趣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