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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钟宁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就是大红色的纱帐。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在脑海里复苏。

    此刻,钟宁感觉又羞又气。

    意识清醒后,她看着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有气无力的推了推。

    “起来,热。”

    可身旁的人似乎并没打算放开她,反而收了收胳膊,将她缠的更紧。

    “别动,再睡会儿。”

    两人的嗓音都有不同程度的沙哑,尤其是钟宁,她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火了。

    而且顾笙这架势,根本没打算让她再睡。

    钟宁再次发起反抗,撑起胳膊去推顾笙的胸膛,让他远离自己的脖子。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牙印,没好气的说。

    “你是属蛇的吗,这么喜欢在人身上留牙印儿。

    顾笙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脸餍足的靠在床头。

    “也许吧,说不定还是毒蛇。”

    钟宁跟他比脸皮厚当然是比不过,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道。

    “我口渴,要喝水。”

    听了这话,顾笙终于肯抬起头,他盯着钟宁的嘴唇看了看。

    “要我喂你?”

    钟宁一时没搞清楚他说的这个“喂”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开始向她靠近,一副要亲她的样子。

    钟宁明显一愣,随后一把将他推得更远。

    “别过来。”

    被拒绝的顾笙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只见钟宁面上恼的不行,盯着他的薄唇,没什么底气的说。

    “你……你脏。”

    话音一落,顾笙显然跟钟宁想到了一块,耳根同样难得染上红晕。

    不过他到底是男人,又是刚得了“好处”,显然适应能力更强。

    顾笙一声不吭的下了床,去给钟宁倒水,声音不自然的说。

    “我这是为了谁,昨晚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