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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昭从座椅上缓缓站起身,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她见百里昭朝这边走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立刻起身一把就拉起跪在地上的月檀,将月檀推出门去。

    “你在外头守着!”

    嘱咐完,她立刻合上门。

    月檀被她这一番举动弄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关在门外。

    怕就怕陛下又对郡主做什么,她实在担心。

    但也知道郡主这样做,实则为了保自己。

    若自己再进去给郡主添麻烦,那实在有负郡主对自己的一番爱护之心了。

    便只得焦心地守在门外。

    奚长宁才合上门,转头就见百里昭已然到了自己身前。

    只见百里昭伸手,对着自己的喉咙处便来。

    不会吧,不会又打算掐她?

    正这么想着,却见百里昭只是指尖一挑,掀开自己脖颈处的帽纱。

    接着,她便感觉到百里昭的指尖划过喉咙上的肌肤,又好似在用指腹细细摩/挲。

    她僵直地站着一动不敢动,更不敢抬头去看百里昭。

    片刻,才听百里昭道:“是还有。”

    说罢,百里昭的手也终于收了回去。

    她这才明白过来,百里昭这是想查看一番她脖子上的伤。

    见百里昭又坐了回去,她才终于心下一松。

    “听说,你想为孤准备生辰宴?”百里昭坐下后,一双眼又朝她看了来。

    她还愣在原地并未有所动,听见百里昭这样一问。

    想也没想,就点头。

    百里昭似乎没想到她这般实诚,“所以这便是你私自出宫的理由?”

    这算是她私自出宫吗?

    她不大认同,所以道:“我······有遣宫女去禀报您······”

    这话就连她自己都说得心虚。

    她这先斩后奏的所谓“禀报”,在百里昭眼里跟私自出宫的确无甚差别。

    可,百里昭能亲自前来“捉拿”自己,她倒没想到。

    果然,百里昭闻之冷哼一声,“还知道禀报孤?”

    她不语。

    百里昭却很是得寸进尺,瞥了眼桌上的茶盏,对她又道:“倒茶。”

    她心下一叹,终究还是这个命呀。

    便上前,毕恭毕敬地端起茶盏,给百里昭倒了杯茶。

    明明那茶杯就在百里昭面前,百里昭却宛如手脚不便,只看了眼茶杯,又睨了眼她。

    她懂。

    她端过茶杯,双手呈上。

    如此,就像是在赔罪。

    百里昭这才买账,结果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端在手上,问她:“你出宫的事,可曾还有人知晓?”

    她不知百里昭为何这样问。

    仔细想了想,回答道:“除了那前去禀报您的宫女外,无人了。”

    百里昭这才将茶杯送到口边,吹了吹面上的热气,轻描淡写道:“嗯,那就没人了。”

    没人?此话何意?

    她忽然有些惊恐地看向百里昭。

    百里昭轻啜了口茶,眉心皱了皱,便将茶杯放下,估摸着是茶水不合胃口。

    见她眼里带着惧然看着自己,百里昭也没有隐瞒,只道:“你叫来的那个人,被我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