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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郡主,咱们还进去吗?”见奚长宁神色间有些犹豫,一旁月檀便问。

    “去,”奚长宁回答地很肯定。

    去肯定是要去的,难道她会因为别人的到来,而甘心打乱自己的计划?

    不不,她可不是这种人。

    所以,就算她与宁舒然今日冤家路窄地撞上,她也还是会去。

    下了马车,月檀便想要上前扣门。

    但奚长宁却拦下要上前的月檀,而让音缈径直将门给踹开。

    音缈的脚力挺大,甚至没费什么力,便将院门给踹了开来。

    踹开院门后,也没见什么人。

    月檀见状不免有些诧异,“您您您……您这是……”

    似乎是没想到,如今的她能这般暴力。

    奚长宁也不想这么不讲“礼数”,只是觉得,既然说了要来绑人,那怎么也得有个绑人的架势才对。

    况且,万一宁舒然在里面对这神巫做什么,她要还傻愣愣等着开门,哪里还来得及。

    虽说她也知道,自己如今还算是料事如神。

    但没想到的是,料得竟这样准。

    还没到内庭,便远远瞧见那神巫的三阁庭院之中,站门了人。

    这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

    果不其然,刚靠近了一点。

    便听见带头的不知是家丁府卫,还是小厮打手的高声嚷嚷:“神巫大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为我家小姐占卜吉凶,休怪我的不客气!”

    这种市侩的威胁,在奚长宁听来都不像是宁家的作风。

    宁舒然这平日里云淡风轻、高雅至极的,怎的这时候竟也能带着如此粗俗的人前来威胁于人呢?

    想到昨日传出的消息,奚长宁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几分。

    估摸着,宁舒然也是急了吧。

    此刻宁舒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被一群人簇拥着,宛如那山寨里的大当家一般。

    “我原本是想着,神巫不远万里而来,怎么说也得对神巫客气些才是,可如今看来,神巫对我宁家,竟这般不放在眼里?”宁舒然这时候发话了。

    说实在的,奚长宁也是头一回,听见世家小姐用这种语气说话。

    这要换做以前,她定然得好好震惊一番。

    可如今见着宁舒然,她反倒觉得,这种话从宁舒然口中说出来,也不是很奇怪了。

    宁家这对父女便是这样,人前清高风雅,人后却不知藏着什么歹毒的手段。

    “宁大小姐如此说,倒显得吾有些不知好歹了。但吾还是想替自己申辩一句:吾对宁太傅,并无一丝不敬之意。”

    这时候,那祁越神巫也开口了。

    由于被人围住,倒叫奚长宁此时此刻瞧不清那神巫是何状。

    但既然还能开口说话,说话声还这般中气十足,那便证明,此人应该还没被揍。

    “是吗?”宁舒然的语气显然是已经不悦到了极点,“既无不敬,那敢问神巫,为何府中相邀,却三番两次推拒,是瞧不上我太师府之邀约?”

    “哪里的话,”祁越神巫听似解释,“不是推拒,是婉拒。”

    奚长宁闻言忍不住想笑。

    但听见宁舒然此番话,就连她都觉得,属实是刻意刁难了。

    人家不去就不去,这非要强迫别人,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