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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颜拉开腰带,正要解下最外头的罩衫,忽然听见温月锦“啊”的一声,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道人影,擒住了温月锦。

    “凌大人!”温时颜眸光陡然一亮,温月锦的脖子上,赫然抵着一把闪烁着银色寒芒的匕首。

    凌亦封拉着温月锦挪到绑着徐寡妇的枯树边,朝温时颜点了点头。

    “你,你想干什么?”温月锦此刻命被人攥在手里,脸上出现惊慌,颤抖着声音问。

    凌亦封并没有回她话,而是看向边上的几个大汉,“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如果不想被牵连,滚吧!”

    “哈哈哈哈,凌大人,许久不见呀!大人贵人多忘事,竟连在下都认不得了,还是说在下被大人逼得流窜江湖,宛如丧家之犬。狼狈的都让大人,认不出来了。”大汉为首的大哥转过身,看着凌亦封大笑出声。

    “余淮?”凌亦封总算认出来人,促狭的桃花眼底泛过几缕凛色。

    “你竟然没死?”

    余淮的祖父是景帝时定国公的门生,时任两浙路漕司,是辰王的钱袋子。

    先帝继位后,辰王举了反旗,余淮的祖父领着全族拥护辰王。在辰王兵败后,余家护着辰王的嫡幼子南逃,多年来,一直跟朝廷周旋。而余淮,就是余家现在的家主。

    之前凌亦封跟长公主利用温暥被绑架一事设局,唱了一出请君入瓮。

    余淮一行误以为凌亦封去了泸州,有机可乘,便再次去行馆行刺长公主。殊不知,凌亦封早在行馆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那一战,余淮的手下损失惨重。

    他也被擒下,在南岭镇的大牢里,早年他们安插在县衙的兄弟以命换命才把他换了出来。

    他们又一把火烧了南岭镇的牢房,造成他们葬身火海的假象。

    “哪能啊,我若是死了,大人跟荣章长公主岂不是人生无趣了。”余淮撇唇冷笑,眸底尽是不屑与嘲讽。

    温时颜瞧着眼前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松下的心冷不丁又悬了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余淮人已到她跟前,五个手指跟铁爪一样扣着她的脖子。

    强劲的力道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的脸憋的惨白。

    “凌大人既然来了,不如我们来谈笔生意?”余淮扣着温时颜的手越抓越紧,目光却是落在凌亦封身上。

    凌亦封冷若冰霜的面容出现了几道裂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凛,“你说。”

    “送我们离开遂宁府。”余淮答。

    “好。”凌亦封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你先把她放了,本官立马安排车马,送你们离开。”

    “哈哈哈哈哈。”余淮又笑了,“放了这小娘子,我还能活?”

    “废话少说,你现在立马去准备车马,把你的指挥使令牌交出来。”

    眼看着凌亦封就要交出令牌,温时颜在心里默念一声,“火折子,硝石硫磺粉。”

    萌萌听话的把火折子跟硝石硫磺粉放到她手上,趁着余淮跟凌亦封说话的空档,她悄无声息的把硝石硫磺粉洒到他脚上,然后扔下火折子。

    眨眼间,余淮的脚上的鞋子被点燃。

    被火灼烧的疼痛让他本能的松开手,去拍着着火的鞋子。

    温时颜瞧准时机,一把推开他,跑向凌亦封。

    余淮看穿温时颜的意图,拿出藏在衣袖里的暗器,射向温时颜。

    “小心。”凌亦封大喝一声,把手中的温月锦甩到一旁,轻身跃到温时颜跟前,拔剑劈开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