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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夕虚弱地躺在床上,环顾着四周,床的正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娃娃日历,下面醒目的数字1986年,开始她的脑子还不怎么清醒,觉得这可笑的日历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高档公寓里。一定是保姆不认真打扫了,她想开口喊保姆,突然头脑青筋剧烈跳动,疼得她****出声,结果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稚嫩?

    怎么她的房间里会有小孩的声音,昨天……昨天她明明睡了一觉,没有喝酒,怎么头这么疼,嗓子也很疼……越夕只觉得头晕脑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双温柔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怎么睡觉也会这么痛苦的吗?她想摇头甩开放在她头上的手,这个家除了那个男人就只有保姆了,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让他们碰她。但是她一动,头就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疼得她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了,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头痛。

    然后一块柔软的帕子将她的眼泪拭去,接着一个温柔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身上:“乖乖,不哭不哭……”

    “发热已经退了!”声音有点像妈妈的,而且说的还是H省话,让越夕既然感觉很陌生又很亲切,但是妈妈的声音没有这么年轻啊,越夕晕晕地想。

    “退了就好!我去热稀饭,夕夕醒了就可以吃。”这个声音也有点熟悉,说的同样也是H省话,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妈妈声音的人好象又说了什么,但是越夕被干燥的喉咙烧得很难受,头也很疼,耳边只模糊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想喝水,但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喉咙传来阵阵刺痛,她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喉咙更疼了。

    耳边不停的有人说话,越夕稍微注意了一下,发现这腔调好熟悉啊,小时候经常听的。但是自从外公去世后,家里人也就只有妈妈和外婆说了,一般妈妈和外婆跟她说话也是没用这腔调。后来她和妈妈搬出去住的时候,就更加听不到了。

    越夕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妈妈那种布满心疼和焦急的脸,26、7岁的样子,但是平整的头发,白皙的面盘,此时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妈妈什么时候变这么年轻了,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刺眼,让她很不适应的闭上了眼。马上一个人就靠了过来,为她挡住了灯光。

    越夕试着睁了几下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向了来人,是爸爸!他怎么会在这,看着熟悉的鹰勾鼻子,一副类似外国人的五官,越夕更加迷糊了,难道她的事把爸爸和妈妈都引到上海了,那么那个男人呢?知道她要死了,是不是觉得解脱了?

    她下意识的扫了周围,没有发现那个挺拔的身影,却发现了床的周围挂着一蚊帐。

    越夕感觉到不可思意,老旧的床和蚊帐,一幅土到掉渣的日历,再转头看了看周围,表面坑坑洼洼,凸凹不平的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红得有些泛黑的双门衣柜,门边是一个三层的盆架,架子上是一个白色的盆。这个看着十平方左右的地方,除了这些破旧的家具外,再无任何东西。

    现在是什么状况?1986年?周围的布置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的家,而且她记得这双门衣柜和两张椅子由于已经太过老久,被自己给扔了的,现在看着到是比以前看到的新。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生病在家休息啊,怎么一觉醒过来,周围的环境就换了呢?

    “夕夕,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年轻的妈妈开口问,边伸手摸了摸越夕的额头,发现还有些滚烫,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递到了越夕的嘴边。

    越夕看到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那么干,顺着妈妈的手将一杯水全喝了下去。清凉的水将越夕有些昏沉的神智拉回来了一些,看着年轻了30多岁的妈妈,越夕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了下来。

    “啊?怎么了?还在难过吗?是不是头还在疼,别哭啊,夕夕,乖啊——”边说边连人带被的将越夕抱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摇晃着身子。这时越夕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妈妈轻松地抱在了怀里,自己缩水了?不!不是,是自己变小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