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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谢家,周惜乐把两只小狗放到院子里。

    小狗一下地就欢快地撒丫子跑起来。

    两只小狗一只公一只母,浑身浅黄毛看起来有点呆的是女孩儿,白毛黄耳朵的是男孩儿。

    他这才记起来,方才忘记问二墩子了,也不知道这俩是姐弟还是兄妹。

    周惜乐在回家的一路上早就打算好,得先给它们做一个窝,做个稍大点的窝,就能住在一起了。

    原本他也不是没幻想过,给小狗做一个精致的狗窝,搭上屋顶和地板,装一扇小窗,就跟人住的屋子一样。可终究只是想了想,他的动手能力不允许。

    在院子前前后后绕了一圈,总算搜罗来一个废弃的箩筐。箩筐底部有一个小洞,应该是老鼠咬的,其余地方都完好无损,就是放久了没用,里外都是积灰。

    周惜乐把箩筐拿到院子里洗。两只小狗在他身边蹭了几下,就跑去撒欢了。

    把洗好的箩筐放到太阳底下晒干,他转身进了房里,准备找几件不要的衣裳垫进去。

    自从王翠荷给他做了几套新衣裳之后,原来从周家带来的旧衣裳久没再穿过,全都放在木箱里。

    周惜乐把旧衣裳翻出来,挑了两件放进箩筐,恰好能全部盖住,这下不怕箩筐伸出来的木刺伤到小狗了。

    唯一不太完美的就是,衣裳的料子不太好,许是洗得多了有些发硬。

    两只小奶狗才刚满月,周惜乐想给它们住得舒服一点,抬手抚了抚另一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柔软顺滑的衣料摸起来格外舒服。

    他抬脚出门,去了书房。

    谢深甫适才坐下准备温书,就听有人敲了敲门框,周惜乐站在门口轻声问:“你有不穿了的衣裳吗?”

    “有。”谢深甫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没等他说完便站了起来。

    回到房里,谢深甫打开衣橱,从最底下翻出一件绀青的外罩递给他。

    周惜乐拿过衣服看了看,“你确定不穿了吗?我要拿去给两只崽子做窝。”这件外罩看起来不是很旧,尺寸也不像是谢深甫小时候穿过的。

    谢深甫摇头:“你拿去吧。”

    “行,谢了。”

    周惜乐把外罩翻过来,里面还缝了一层更软的内衬。他索性把内衬翻到外面,铺在了箩筐里,整个小窝都变得软绵绵的。

    他把两个小家伙拎回来放进小窝,任它们在里面打滚。

    “给它们取名了么?”谢深甫问。

    “还没。”周惜乐说,“你有想法吗?”

    谢深甫摇头:“听你的。”

    周惜乐顺势就想名字,手随意搭在小窝边上,立马就有一直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他捏了捏小狗的下巴,看着她两只小眼睛跟黑豆豆似的,就笑道:“这只就叫黄豆吧,怎么样?”

    “好。”

    周惜乐就叫了一声:“黄豆,记住了吧,你以后就叫黄豆了。”

    黄豆兴奋地甩尾巴,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主人的手指,弄得周惜乐手指有点痒,就恶作剧般的捏住她的舌头。

    黄豆呜咽一声,周惜乐放开,她立刻又凑了上来。

    周惜乐逗黄豆的时候,另一只小家伙正费力抬着短腿企图“越狱”,只不过力量终究太渺小,每次快要翻出去时,就被谢深甫无情地推回去。

    周惜乐揪住它的尾巴尖,小家伙一身洁白的皮毛,两只黄耳朵非常灵活,总是动上动下停不下来。

    “你这么白,那就叫白雪好了。”

    小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转身张嘴就要咬周惜乐的手,嘴还没碰到,谢深甫先捏住它的后颈。

    白雪“嗷呜嗷呜”直叫,爪子胡乱地狂抓。

    周惜乐笑眯眯地道:“乖,男孩子怎么不能叫白雪呢,多可爱。”人家女孩子叫黄豆都没意见呢。

    白雪在谢深甫手里闹腾了一会儿,很快泄了气。

    谢深甫把他放在软垫里,白雪颓废地趴着,一动不动。周惜乐盯着它耷拉的耳朵,看出了一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晚上,王翠荷回来看见黄豆和白雪,不仅没说什么,还专门给它们整了两只饭盆。

    又过了几天,云州的房主人捎了回信过来。

    那房主人也是一个慷慨的人物,听说有一个租客要长租,还是读书准备下场的考生,就放宽了几分,答应将院子里的一部分植株移栽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