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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是春申君和楚考烈王都未曾给予过她的愉悦。

    此时此刻,李嫣嫣只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了一叶扁舟之上,这一叶扁舟并非浮于湖面,而是游荡于云端,虚无飘忽,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心砰砰地跳动着,心跳声回荡在耳边,如同急促的鼓声,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而很快,这一叶扁舟又从云端直直坠落,落入了湖中,冰凉清澈的湖水包裹着这具火热的娇躯,娇躯的每一寸都沉浸在这种酥酥麻麻的奇妙愉悦感之中,四肢也无力地垂落。

    过了许久,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意识,李嫣嫣茫然地看向张机,神色复杂,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像是在集中精神思考着什么。

    她不傻,否则楚考烈王后宫那么多背景过硬的贵族佳丽,她一介新人又如何能杀出重围走过那条独木桥,占据楚王后的宝座呢?

    以色娱人者,难以长久,难以入其心。

    至于孩子……楚考烈王又不是真的一个儿子都没有,远在秦国的芈启、芈颠兄弟二人且不论,楚国国内还有好几个因为其母出身过于低贱而被楚考烈王放在王宫外散养的庶出子。

    邯郸李氏尽管曾是三流贵族,但即便是最鼎盛的邯郸李氏在楚国连条小鱼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毫不起眼的小虾米,更何况沦落到成为春申君府中普通门客的李氏一族呢?

    李嫣嫣没体验过这种美妙的愉悦感,但并不代表她没听说过这些。

    女子出嫁前该学习的知识她一点也未曾落下,哪怕她再不喜男子。

    方才是她被感官支配了大脑无暇思考,如今冷静下来想想,以张机宗师境的武者身份,怎么可能控制不好内力从而引发这些意外的副作用?

    李嫣嫣螓首微抬,美眸凝视着张机,而张机却并没有与李嫣嫣对视,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巾,轻轻地擦拭着海浪奔涌而来时残余的水珠,再以内力将裙摆和软垫上的水渍蒸发,默默地做着这些善后工作。

    李嫣嫣也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张机善后,轻咬着水润的薄唇,似乎是在痛恨自己不争气,但那幽怨的眼神,又像是在谴责某个色胆包天之徒。

    她本以为自己会厌恶这个曾经心里憧憬过的男子,毕竟这也是一个和世间其他俗男子一般馋她身子的家伙,可那不停在自己玉腿上擦拭的帕巾,以及那即便是隔着一块帕巾也能感受到的带着体温的手……李嫣嫣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对这个已经轻薄了自己的男人产生任何的厌恶感。

    李嫣嫣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月复处,不仅仅无法产生任何厌恶感,她还感觉到小月复处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察觉到李嫣嫣的小动作和那纠结的神情,张机淡然一笑。

    李嫣嫣这是动情了。

    “张……张君,这种烧起来的感觉……也是你做的手脚么?”

    薄唇微启,最初那想要对张机破口大骂的话语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李嫣嫣用着自己从未想过对男人会用出的柔声细语聊着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动的手脚。

    “不是。”

    张机微微抬头,对着李嫣嫣笑了笑,旋即又低下头,将脚下绒毯上残留的痕迹也抹除,却见李嫣嫣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赤……太后,我没有说谎。”

    这还真不是他动的手脚。

    与男子的贤者时间不同,女子的感官只会一次次累积起来。

    宛如那一叠一叠拍打在海岸的波浪,只会一浪更比一浪高,直到海浪彻底淹没陆地。

    李嫣嫣此刻的感官,除了海啸的余威所致以外,更多还是因为守寡多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