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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关掉,蜷进被窝之后,雷清明就被苏曼壁虎一样摩拳擦掌压在身下。

    要搁老家,他会吸着肚子,老鹰抓小鸡一样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勒断她的肋骨。摔跤一样在床上翻腾几个回合,各自再把钻进对方嘴里的口条,难舍难分的拔出来,然后不约而同相互触碰彼此的敏感地带,然后真枪实弹的操练,然后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然后一阵阵吱纽吱纽有节奏的床响……

    **这种事,灵肉交融你情我愿,谈不上谁主动谁被动,谁正经谁不正经,这就是男女双方的身体需要,两个人睡在一起谁也避免不了,一方生理上有问题那就不敢说了。

    雷清明看着清瘦了一点,但身子骨结实硬朗,标准的猛男。

    这样满是肌肉的身板,是女人都喜欢,苏曼喜欢他,当然她也很愿意让他在她身上拼了命千方百计的折腾。

    在家还好点,两个人睡在雷清明家里的大铁床,钢管焊的也经得住质量的考验,怎么折腾都没事,除非动静真是实在太大了,那种响声才愈发刺耳,不过一般不会的,虽然父母家人不会耻笑,两个人没结婚,说好听的,非法同居,说难听点,鬼混偷情,他们也还是注意影响。来北京后,就不一样了,地下室的小屋,都是木板隔断的跟鸽子笼样一间一间,白天大声说话大声咳嗽都会妨碍到左邻右舍,更别说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干那种肆无忌惮的事,就是不叫,憋着喉咙,眼泪憋出来,那床也不行,它不给力不争气,搬进去房东都摆放的现成的,不知道他们睡上去之前有多少对野鸳鸯在上面千军万马翻江倒海过,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采取的什么措施,雷清明跟苏曼也无法取经,反正他们每次做到高潮的时候,都会尽量刻意遏制。

    一旦真的无法控制,那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刚来的那天晚上,两个人还不知道墙是板子隔的,欲死欲仙,整的跟杀猪一样,忽然就听到隔板墙咚咚咚响起来,看谁刹车比谁快。

    非正常紧急制动,关键时候掉链子,苏曼无所谓,雷清明担心随之而来,长此下去,老像这样干下去,久而久之,他的生理早晚会出大毛病的。

    ,为了两个人的生计,到北京的第二天,雷清明就跑到六里桥找到了一份在西客站货场当装卸工的活。3000工资还可以,但就是活太累,一天到晚内衣内裤不知道湿透几次,累就累吧,谁让你一没文化二没技能,雷清明没有埋怨跟牢骚,更没有怨天尤人。体能消耗太大,没有旺盛的精力,对儿女情长这种事也就可有可无,慢慢也就没有了什么强烈的欲望。

    看雷清明每晚拖着疲惫的身躯,蔫头耷脑回到家中,苏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睡到床上不挨着还好说,一旦两人肌肤相亲,她就受不了了。雷清明如果有意,就会自动下手,要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曼也不怪,会很知趣的翻过身子,她轻易是不会主动进攻的,他觉得女人一旦沦落到那种下贱的地步,那将是一件很丢脸很没有尊严的一件事情。

    女友不声不响跑出去大半夜,回来后不但没有检讨自过,还理脸部红心不跳,直气壮地做了无罪陈述,给了个下马威。雷清明气迷心窍,但脑子一点不糊涂,他不是女友的尾巴跟蛔虫,他无从知道女友的秘密,但心里却坚定以为那是女友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演戏给自己看。作为同居男友,表面看似被女友言之有情晓之以理的言辞有所信服,道歉赔不是献殷勤哄开心,心里其实像打烂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更女友一样,他也是在作秀。

    三天没有**了,说不想那是睁着眼说鬼话,苏曼开天辟地,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心情低落,没有性趣的雷清明却表现得麻木不仁,一点提不起精神,以至于磨蹭了半天,下面还是没有任何的生理反应。

    苏曼不解,问你今晚怎么了。

    雷清明推开她,苦笑着,无可奈何地说,太晚了太累了,早点睡吧。

    不欢而散,这让苏曼有些扫兴和难为情,悻悻的把黏在雷清明身上的手抽回来,然后背过身去。

    单凭呼吸的频率跟节奏,雷清明断定苏曼虽然一动不动,但没有睡着,是在装。他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他晚上失眠的时候,为不打扰苏曼,他也曾经这么屏住呼吸制造过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