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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现在病情还不严重,很快她就要发病了。

    不过说真的。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能够想到堂堂风神被女士踩在脚下,轻易掏了神之心呢?

    打假赛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啊!

    琴很满意。

    只要你吹捧巴巴托斯,那你就是个好人。

    “你不清楚很正常,但我相信巴巴托斯大人一定是为了考验蒙德人。”她的语气坚决而又笃定,“冕下毕竟离开蒙德很久了,她也需要机会看一看如今的蒙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之所以不站出来平定龙灾,想必也是为了看看骑士团如今的表现。”

    昨天姜青见到琴的时候,这个人还是委事实论,根本不会轻易决断。

    可提到巴巴托斯,琴已经是认定了这个答桉。

    姜青深吸一口气,也跟着露出热切的微笑。

    在蒙德这个问个路都能够“愿风神庇佑你”的地方,这群人对于巴巴托斯的信仰确实不容置疑。

    反正你也不是蒙德人,就尊重人家的信仰吧。

    于是到了这个时候,情况就很明显了。

    琴保留着代理团长该有的警惕,以及信徒面见风神前的表演欲望。

    她不担心龙灾,也不担心愚人众,带着一种反正有风神托底的心态。

    但琴还是想要解决这个麻烦,最好是能够兵不血刃,不损失什么就解决麻烦。

    这样一来,琴就可以带着荣誉去觐见她的神明。

    她想要表现出来的是,风神给予了民众自由,而民众在自由之中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并没有愧对风神的自由。

    纵观七国,也只有风神彻底放弃了执政权,完全让蒙德人自己统治自己。

    这是神明的恩赐,而琴不希望神明的仁善变成愚蠢的善良。

    姜青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嘲笑。

    琴做出了一个信徒,一个掌权者最合适的姿态,谦恭而有礼地等待神谕,等待神明的安排。

    她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巴巴托斯根本不愿意表现出一个神明该有的气度和能力。

    她以化身温迪表演了酒鬼、吟游诗人、甚至还有唆使荧盗窃【天空之琴】的罪犯等种种形象,唯独没有蒙德史书之中记录的温柔而又善良,仁慈而又强大的风神的模样。

    不止没有,她还被【女士】给秒杀了。

    琴的期待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位风神大人。

    这位荣誉加身的代理团长大人很快从美好的遐想之中恢复了正常。

    琴轻咳一声,忍不住放低了声音:“虽然有风神庇护蒙德,但是我们不能全部指望风神。”

    她这话也不算隐晦,其实就是我们得有点用的意思。

    你们要自由我也给你们了,总不能回头你们留给我一个烂摊子吧?

    风神会不开心的啊。

    姜青连连点头,像是一个无情的点头机器。

    俺也一样···俺也是这么觉得的。

    “正该如此。”他一脸正色,就好像是一个蒙德人一样,“璃月人习惯了神明的庇护,但神明赋予了蒙德人自由,我们就不能让神明的仁善落空。”

    “我们要解决这些麻烦,让巴巴托斯大人知道她的选择并没有问题。”

    姜青也不说什么巴巴托斯是对的···她肯定是对的。

    真要有问题,也是蒙德人废柴,而不是巴巴托斯的仁善有问题。

    琴的态度更加真诚了。

    她也不太清楚姜青是在忽悠自己还是真的这么想,但她确实喜欢姜青的说辞。

    比如神赋予了我们自由,我们就不能让神的仁善变成笑话。

    自由是蒙德人要的,神也给了。

    倘若今日的蒙德沦落到只能够依靠风神来解决问题——那你怎么配要自由的?

    “虽然我们不能够依靠巴巴托斯大人,但不管怎么说,风神大人既然已经回归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虽然不用,但有了不用和没得用是两回事。

    琴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底气十足。

    弱小确实是一种麻烦。

    倘若现在的蒙德有至冬、璃月这种国力,也就不需要什么筹算了。

    可惜他们没有,这也就导致谈判场上总是落入下风。

    但他们有风神。

    所以愚人众和至冬只能够在谈判场上和他们较量,而不能够直接把大军开过来。

    可惜势弱就是势弱,国家的弱小导致的退让是不会因为神明的存在而有所变化的。

    神明伟大却不会干涉人们的方方面面,这太掉价了。

    说来说去,骑士团对愚人众的所有警戒和提防,也就是猜测的而已。

    仅仅是因为猜测,就要和愚人众闹翻,琴自己也不想担上这种责任。

    在国家的角度上,至冬需要蒙德,蒙德也看重至冬所能够带来的利益。

    双方并没有绝对性的供需要求,自然也就没有谁的话语特别硬气。

    “我在璃月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北国银行】的名声。”姜青适时地做出了补充,“愚人众不会公然和骑士团宣战,但他们可以利用【北国银行】来进行干涉和诱导。”

    “虽然我们的目标仅仅只是拖延时间,然后趁机在巴巴托斯大人的庇护下解决龙灾的问题,但···”

    有点防不住。

    特瓦林给蒙德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只要至冬稍作配合,就可以直接重创蒙德的经济。

    姜青适时地顿住,给足了琴思考的时间。

    有些问题思考是没有价值的,比如这个,比如龙灾。

    打不过就解决不了,能打过就一切都不是麻烦。

    很明显,打不过。

    琴抬起眸子,认真地盯着姜青。

    她在这方面的敏感度一般,但多年处理政务的经验却让她已经看出来了,姜青在诱导她的想法。

    姜青早有自己的心思,但却始终不提出来,只是利用麻烦和问题将琴的思维向这方面勾引,意图把准备好的答桉变成琴自己思索的结果。

    人们对于自己思考出来的答桉总是具备更多的信任,姜青说出来的和琴自己思考出来的,她显然更相信后者。

    姜青腰杆挺直,神色不变。

    他已经两次展示诚信,如果琴还是连这点信任度都没有,他也没办法,只能够投子认负。

    “说到了【北国银行】,就很容易想到【黄金屋】。”琴的神色认真,“你说,我们要不要考虑请外援呢?”

    她看出来了,但她还是愿意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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