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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鸣谢燕七,你说的正是俺想表达的,感泣ing,其他童鞋可以参阅她的留言,我已经加精了。

    俺写的是正安元年发生的事情,不过,年号确实是用很多年的,^_^与此同时,大明宫,萧澈拉住了急急向延英殿奔去的韦白:“守素,你想做什么?”

    韦白用力甩袖:“自然是问陛下为什么!”

    萧澈四面望望,幸而没人经过,他也有点怒意,忍不住低吼道:“有什么为什么,你没看出陛下已有了决定了吗?”

    韦白脸色微变,他何曾不明白皇帝已有了决定?他只是仍不甘心而已。

    萧澈叹了口气:“我们一直都是从陛下的角度去想的,看见他开心就替他高兴,可是……也许另一个人并没有那种心思呢。”

    “怎会?他们明明……”

    “但是陛下心里一定存有疑惑吧?别人是把他当成君王所以任其驱使呢还是其中又有别的缘故?他一定琢磨了不止一千遍了吧。一边玩得高兴,一边又觉得不象是真的。”

    “要是别人心里和陛下其实一样呢?他没确定就……”

    “别这样!”萧澈轻喝着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应该更能理解吗?人人都说韦公子本来有喜欢的人,后来却遵从母命娶了县主,你可有找人确认过?”

    韦白登时无言以对,拂袖转身。半晌,萧澈绕到他前面,拍拍他肩膀,韦白黯着脸:“没事,又没怨你。”停了一刻他又悄声加了一句:“我有点担心那位。”

    萧澈神情无奈,低头答道:“也许陛下是对的,那不见得是一桩好事。”

    “这次……是否太后已开始逼迫陛下了?”

    萧澈苦笑:“公平地说,太后对陛下已算纵容了。”说完,他对韦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别在这儿嚷嚷了,出去了再说。”

    崔府内,崔捷在竹榻上悠悠醒转,这是书房,烛光中有个人背对着她坐在桌旁。她动了动,力气好像已恢复了,便撑着竹榻坐起来。

    “丁大哥?你回来了。”

    丁洛泉回头,从桌上拿起一把宫扇:“这个,你的厨娘说是宫里送来的。”

    崔捷接过扇子,上面有一只璀璨神气的青凰优雅地立在玉兰树上。

    丁洛泉说:“这个是凤凰栖枝吧?册立皇后、皇妃时发给大臣以示知会之意,玉兰树指的是丽正殿,看来这次是皇妃了?”

    “唔,是的。”她把扇子放在竹席上,片刻后又拿起来,茫然四顾,似乎想另找地方放置,丁洛泉便拿过扇子,帮她搁在书橱顶上。

    “我说,你先前倒在地上,”他搬了椅子过来坐在旁边:“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丁洛泉耐心地说:“你是不是偶尔会手足乏力,不疼,但是使不出劲来?”

    崔捷惊愕地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又想到,啊,他是大夫嘛,于是又问:“我是生病了么?为什么会这样?”

    丁洛泉略有犹豫:“不是生病……你小时候练过武吧?是谁教的?”

    “我娘教的。”

    这回轮到丁洛泉有点吃惊了,崔捷惭愧地说:“但是我很笨,曾有阵子挺厉害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练越差,我娘又老逼我念书,只好搁下了。现在几乎就象没练过似的。”

    “你不是笨——你大概练习了一种散去功力的心法,所以逐渐回复到平常人的样子。”

    她十万分的不相信:“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丁洛泉笑了一下:“怎么不可能有,我刚好就练过。那时我已过了十五岁了,比你更要难受许多倍。不过,我是为了消除能让人认出我的所有印记——因为我的剑法很少人会,容易被人识破——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崔捷心里也纷乱不平,是呀,为什么?!从小起早摸黑地练习,从没一天间断过,娘为什么要这样做?难怪我连射箭也射不了,因为我已和那些娇弱的小姐们别无二致了。

    “你娘可能是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不过,我想不出危险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