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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裕也从呆呆的状态脱离出来,一脸正经的拍手道,“你是有灵力的!”洛悻看了看武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看了看武裕,茫然的摇了摇头,迫不及待的武裕又画出一副土象的简单符咒,一脸期待的把符纸送到洛悻的面前,眼神亮亮的,洛悻只是有些无奈的将眼神,放在武裕和符纸间游走,试图让他看出自己的犹豫。

    见洛悻犹豫,武裕道:“你试试嘛,你刚刚那么轻松,这次也一定行的,我画的都是最简单的符咒。”洛悻低下头,缄默不语,拿起符咒,好似充满着期待,但是拿上符咒的那一刻,她忽然紧张了起来,梦里的记忆如同刺刀一般向着脑海袭来,

    梦里,那个老风扇总是吱呀吱呀叫的破旧教室里,在洛悻拿着卷子回到座位的时候总是发出嘘声,老师点评试卷的时候,总会意有所指的说:“有些同学表面上看着乖巧的不行,老老实实的,连考个试都不诚信,就为了几个分数,作假成这样,真是不知道这位同学到底有没有脸皮。”课下,便是坐在课桌上都有人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嘲讽一句,“呦,罗兴,怎么作弊的,教教我呀。”“你自己考能行吗,考的说不定还没我一半高吧。”“你懂什么,人家这就要深藏不漏呀”“有的人呀,平时表面上看着乖巧的不行,老老实实的……”“哈哈哈,你不要这样,她这么厚脸皮他不脸红我都脸红喽”“人大小姐一句话也不说,肯定是默认了呗”“……”罗兴坐在座位上,低着头,默默地听着一切的羞辱,却也是无力反抗。

    当洛悻脑子里闪过这些画面时,捏住符咒的手指不住的颤抖,对于自己灵力的好奇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整个人的脑子里只是盘旋着“作弊的”“你不行”“默认了”她当然知道,罗兴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人家把作弊的纸团踢到她的脚下,威胁着让她承认错误时,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只有深深的绝望,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高中生,她如何与广交好友,大方慷慨,聪明能干的班长相提并论。那场风波带给罗兴的只有止不住的舆论压力,以及无尽的自卑,而那位班长依旧光鲜亮丽,前途似锦。

    武裕看着洛悻的状态非常不对,赶紧跑过来扶住洛悻,把她扶在石椅上,人站在洛悻的背后,让她靠在身上,石椅和武裕的身体给了洛悻踏实的感觉,只是,嘴里还是在不停的说:“我自己考的”“不是我”“那是我自己”“我自己。”

    武裕不明所以,一只手握住洛悻的手臂,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洛悻只是不停的呢喃着,重复着几句话,武裕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洛悻没有好转的迹象,一咬牙,一个转身来到洛悻的右侧,俯身把轻轻拍打洛悻的背的手贴着石椅的内壁穿过,另一只手倒是稳稳的留在洛悻的手臂上,一使力,便是稳稳地将洛悻抱起,洛悻坐着的时候本就驼着背低着头,这一下抱起来,就好像洛悻整个人蜷缩在武裕的怀里,再看到洛悻的脸,已然是泪痕在脸上遍布,眼睛一下子失去了光一般,似是没有聚焦的模样,一张嘴还在说着,好像在,为自己辩解着。

    武裕大踏步的走向卧房,将洛悻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捏了一张黄色的中阶符,竟是没有任何变化,武裕也是震惊了一下,随即拿出更高阶的开始尝试,不想竟然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武裕狠狠心,咬咬牙,拿出橙红色的那张符,竟还是无用。

    无奈,武裕拿出一个锦囊,默念道:“老头子,这可一定要有用啊。”便打开了锦囊,锦囊里躺着一张很大的符,是武裕不曾见过的,符上刻画的咒术也是密密麻麻的,复杂至极,除了符以外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

    臭小子,你打开这个锦囊说明圣回来了吧,圣的身体大抵是不如前了,这是仙班陨落前为圣所最后所致的东西,你放在圣的手里就行。臭小子,照顾好她。不然为师可要你好看的。

    “臭老头!”武裕嘴上吐槽着,行动上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把符拿起来,放在洛悻的手里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啊!不知梦里的洛悻经历了什么,双手握紧了拳头,并不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到了肉里,有了些血的痕迹。

    武裕只能一边安抚着,一边试图把符咒往洛悻手里塞,这丫头,死犟,手是一点不开,忽地武裕灵光一闪,俯身到洛悻的耳边说道:“我相信你。”一时间,洛悻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武裕趁着这个时候,赶忙把洛悻的手指掰开,把符咒塞了进去。

    捏住了符咒,洛悻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放松着,平躺在床上,像极了睡觉的样子,忽略她不断蹙着眉头的状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