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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尘手里的金编绳是云鲤十三岁攻打枢恒时给他的。当时枢恒国主殉国,国主夫人刺杀云鲤失败,后来下人将国主和国主夫人下葬时,发现她怀里掉出半截的金编绳,下人交给了云鲤,她随手就给了拂尘。

    他只比云鲤大一岁,他今年十七岁,他十岁前的生活随着枢恒国的灭亡和自己亲手杀死了国主夫人一起死在回忆里了。

    他已经没有亲人活在世上了,他只有公主了。

    大雨随着打开的窗户打进屋内,打醒了好不容易睡下的云裳。

    怒气瞬间支配她,她踹开傅忱的房门,迅速打开的打到在门后的傅忱,傅忱退后几步跌倒在地上。

    云裳大步上前扯着傅忱衣领,几乎是骑在他身上的:“傅忱你有病啊,大雨天开我窗户,你是不是有病?”

    傅忱着急解释:“我也不知道会下雨,现在正想去给你关上。”

    谁管他啊,这还有个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怕自己过不了试炼的人被一个稳过试炼的人间接性害醒了。

    此刻云鲤的端庄高冷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只有怒气,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打我一下然后把我带回来顺带把我窗户给开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爸你妈没教你吗?”

    傅忱眼里闪过一丝哀情,低声解释道:“抱歉师妹,是我冒犯了,只是师妹说的男女之间的规矩我并未学的透彻,我父皇母后在我十六岁就不在了,未来得及教我这些。”

    身上的云裳沉默了,缓缓松开手:“罢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听上去有五六个人。

    是金禅和他的几个入门弟子。

    江录看着在地上的傅忱大惊:“师兄,你怎的在地上?是不是这云鲤又欺负你了?”西宫骁见状要去扶傅忱。

    云鲤撇了江录一眼,他便不敢讲话了。

    “发生什么事了?”金禅看着被踹断的木门。

    傅忱在西宫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向金禅行了个礼,云裳也跟礼:“见过师尊。”

    行礼后,云裳才解释:“孤有些事要找傅忱商讨。”

    江录嘴快:“商讨什么啊得把师兄的门都给踹断了,还把我们大家都惊醒了!”

    云裳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江录,眼看气氛越来越冷,傅忱打起圆场:“师妹是来与我商讨关于试炼时要用的剑痕,师妹还没抉择好。”

    大家似乎都对这个借口表示信服,傅忱也暗自舒了口气,可江录这个没眼力见的又问:“她那鲤歌不是有冰花剑痕了吗?怎的还要?”

    “……我也没想好。”傅忱只得这样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