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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我取一叶荷莲泡水,记得这还是去年夏天备下的。要说咱们老祖宗就是懂得养生之道。晨起的露珠浸泡莲子少了些苦涩,反倒多了些甘甜。我并非是晨起无事,消磨时光。而是在等一个人。为了掩人耳目,特地找了清晨派莫尔雅去请,还望有心人不要发现才好。

    不一会莫尔雅领着我要请的人走了进来,多年不见布杨古多了些沉稳,其实他与金台吉年纪相仿只是辈分上的叔侄而已。看到他眉宇间透露的才敢我便放心将一些事告诉他。

    “贤侄,几年不见你还好。”我提起一碗莲子茶喝起来,一阵甘甜晕开。

    岂料他竟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看着我出神。我不禁紧张,认真检查着自己的穿戴。见我一阵动作他才终于开口“多年不见,没想到婶娘容颜依旧,当真是美极了。”

    “贤侄言重了。”他此话可是大不敬,要被有心人听了去可了了不得。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言辞冲撞,他慌忙起身拱手道:“侄子一时大意,言辞多有冲撞还望婶娘赎罪。”

    见他愧疚万分,我也好顺水推舟,带着淡淡的笑道:“不打紧,都是自己人,哪有那么多避讳。”此话一出他终于松了口气,我话锋一转“只是我虽有意不追究。保不齐府中有很多有心人,他们会以此大做文章。”

    睿智的布杨古立刻察觉出我话中有话,悟到“婶娘大清早请我过府一聚,不会是为了寒暄吧。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直说无妨。”

    正愁不知怎么开口的我,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我要你准许沈天心议事。”

    “什么?”布杨古惊讶道。见他震惊,我又接着说:“不仅如此,我还要你促成她要对建州开战的计划。”

    本想着他会用更加惊讶的目光瞧着我,岂料他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出决定。“谨遵婶娘吩咐。”

    这下反倒是我摸不着头脑了,惊讶道:“你竟也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坦然道:“如果能说,自不必我问。婶娘不说定有你的道理。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害叶赫。”

    我何德何能得到他这样的信任与尊重,起身郑重的道了句多谢。

    要说布杨古办事还真是出了奇的迅速,刚过晌午亚太便开心的跑进来。见他冒冒失失的模样我失笑“把气给我喘匀了,再说。”

    他连连大喘了几口气,莫尔雅为他端来一杯茶,这才总算听得清他在说什么“福晋,布杨古贝勒已经邀请沈福晋议事了。”

    “那她起疑没有?”我最担心的还是怕她背后的总兵府看清这是个阴谋。

    亚太自信道:“没有,她哪有功夫想那个,现在正在议事厅谈论她的大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