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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肌何美兮,赵氏合德,舞之婉动兮,恰如飞燕。”舞闭李如柏卖弄文采夸赞着。我抬眼看了看金台吉并未什么特殊的表情。

    台上女子抬眼莺莺道“表哥谬赞了,我哪里比得上飞燕合德。再说二人皆是狐媚惑主之辈,表哥怎能拿来与天心相较呢?”

    看来她的才情出众,口才了得,果然不比寻常。

    她话音刚落金台吉便道“没想到姑娘不止舞技出众,连才学也很是了得。”

    “贝勒爷过誉了。”女子含羞谦谨,礼节恰到好处,况且金台吉素喜有才情的女子。想必不日便可水到渠成。

    “福晋,您怎么直冒冷汗。”梅萱轻道替我擦汗。此刻我才发现自己的额角渗出汗珠。

    我起身向李成梁行礼,他微笑着瞄了我一眼。我道“妾身身体不适,想暂且退席。”

    正想退席却被李如柏叫住“且慢,福晋先别急着走,我这有件事,还要和福晋商量。”

    “不知公子所指何事?”我心中虽不快却终不破了名门风范。

    李如柏道“我父亲有意将表妹指给叶赫贝勒,素问福晋贝勒夫妻和谐,不知福晋意下如何?”

    哼,事到如今,他要娶谁填房还是我所能控制的吗?强压着伤心我道“所谓夫妻和谐虽是好事,可毕竟男女尊卑有别,此事任凭贝勒爷做主。”

    金台吉错愕的看了我一眼,想必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爽快将决定权给他。见众人没反对我又言到“我先告退了。”

    “等等。”金台吉突然开口然后不看我,看着台上的沈天心道“总兵大人盛情难却,我也着实对沈姑娘倾心。”

    我再无力听完他的话,拂袖而去。

    回房后,我不停重复想着同一个问题,我放下一切无非只是想要一个一心人而已,何以像如今这般。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跟了努尔哈赤。想着想着我竟发现现在我已是完全爱上金台吉了,每每想到离开他我就会心如刀绞。与其让我背离他而难过,倒不如卑微的待在他身边。

    不知是不是刚才席间动了胎气,一回来我便腹痛难忍。

    “福晋大夫来了。”梅萱领着大夫进来。

    大夫上前为我把脉,表情实在不轻松。“大夫如何?是否是胎儿有虞?”我着急的问。

    大夫拱手而答“福晋此胎已没有了胎象,必要快快引产,否则.”

    失去孩子的打击使我心痛难挨声音也有些颤抖“否则如何?”

    大夫头又低了一些“否则福晋性命堪虞啊。”

    大夫的话不断的回响在我耳边“你是说要我亲手送走我的孩子!”说这句话时仿佛我的心也跟着颤抖。

    “非如此不可啊,福晋。”

    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孩子会这样离开我,他甚至在我腹中还未成型,甚至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此刻我竟有一些冷静。“知道了,去配药吧。”

    大夫走后我想了很久,我可以就这样让我的孩子枉死吗?或者我真的该瞒金台吉一辈子吗?也许是我太过执拗了。经过他几日的冷淡相待,我已深深体会到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的疼爱是怎样的悲凉。

    我叫来梅萱吩咐道“一会送来的药记得倒了然后和我去贝勒爷哪里一趟。”

    梅萱道“福晋要找贝勒爷也得等送走了孩子再说啊。瞧您现在这样也没有气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