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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竟不知此刻我已踏上这样的轮回,每当我以为我能与金台吉相守甜蜜时,命运总会加之以些许的苦涩与无奈。

    我与宗亲的认亲礼还算顺利,我只需端坐在主厅之上等着他们来与我招呼便可。我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布扬古,他如书中描写那般飒爽。

    “婶娘,真是绝世佳人。恭喜叔叔贺喜叔叔。”

    金台吉笑得弯了眼“知道你嘴甜。还是快些座下吧。”

    布扬古风风火火的座下,然后又起身向我致礼,我亦微笑回礼。他继而道”素闻福晋诗书一绝,不知可否让小侄见识见识。”

    “当然,不知贤侄想如何见识”我强压着恶心回应,没想到年仅十八的我竟变成了布扬古的婶娘。

    “那不如就以月为题作诗可好?”我正想答应他又补充到,“如此也不够有难度,不如作词可好。”

    我微微点头“客随主便,不如我们加些史料为题,贵妃醉酒可好?”

    本想难为他,谁知他竟爽快答应“那小侄先来吧。”他前后踱步想了想吟到“月影残,低枝挂。三悲愁酒夜阑干,胭脂泪,伊人媚。无人对饮琼浆无味。累累累。晓风吹,残月散,大珠小珠落玉盘,春雨旧,舞不休,皇城宫墙金丝牢笼。仇仇仇。”

    本是男子写贵妃醉酒词竟如此恰到好处,我不禁赞叹“好一句皇城宫墙金丝牢笼。”

    在看座下的贝勒们皆觉无味。也难怪长期刀口上tian血的军人那懂得风骚文墨啊。其中一个宗亲开口“布杨古可算是找到同道中人了,一时间拉我们这帮老头子作诗还真陪不了他呢。”

    见大家觉得诗书无味,我卖弄文采也是枉然于是推辞道”贤侄诗文了得,我认输了,免得班门弄斧。”

    “可是......”布杨古正欲说些什么,金台吉却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阻止道“既然你的婶娘都已经认输了,就休要难为她。咱们聊点别的吧。”

    时到黄昏之时,宗亲们渐渐散去。布杨古却留了下来“小侄深知婶娘出此题必是有良词要提,且留下来静候赐教。”

    正想婉拒金台吉道“如此你便遂了贤侄心意吧,这也没有旁人,你且直说。”

    我点点头,本也想好了词,只在这二人面前吟出,想是不算卖弄吧“既然贤侄刚才一曲钗头凤,我便也回上一首。”

    “婶娘高见。”我这还没吟诗他便先夸赞起来“若是旁的词还可说是先写好婶娘才出此题,却不想竟是回我一首钗头凤,想必就是临场创作了吧。”